第93章 与罪臣合谋者,乃是十八公子胡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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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与罪臣合谋者,乃是十八公子胡亥!(第1/2页)

旭日初升。

咸阳宫的青石地面泛着冷光。

昨夜的血迹已被清水冲刷殆尽,可那股铁锈般的腥气却顽固地萦绕在宫墙之间,混着晨露的湿气钻入每个朝臣的鼻腔。

百官踩着犹带水渍的石阶,官靴踏过缝隙间残留的暗红,每一步都像踩在未干的鲜血上。

李斯从章台宫回来,垂首走在最前,丞相朝服的广袖微微颤抖。

他眼角余光瞥见廊柱上一道新鲜的刀痕,深达寸许,显然昨夜这里经历过一场恶战。

身后几名文官更是面如土色,其中一人不慎踩到半截断箭,惊得险些踉跄跌倒。

“小心台阶。”

蒙恬的声音突然从侧面传来。

这位刚经历血战的将军甲胄未卸,玄铁护腕上还沾着些许血渍。

他伸手虚扶了一把,却让那文官抖得更厉害。

那手上分明还带着杀戮后的戾气!

穿过宫门时,所有人都闻到了那股味道。

不是寻常的血腥,而是混合了内脏、铁器和恐惧的死亡气息。

尽管尸体早已搬走,可空气中飘散的腥甜却挥之不去。

几名年轻郎官忍不住以袖掩鼻,却被王贲冷冷瞪了一眼,慌忙放下手。

朝阳渐渐升高,将众人的影子拉长投映在宫墙上。

那些影子扭曲变形,像极了昨夜在此厮杀的亡魂。

淳于越的白须在晨风中轻颤,他盯着地面某处突然僵住。

那里有一片未被完全洗净的血迹,正随着光线变化若隐若现。

远处传来宦官的唱名声,百官慌忙列队!

无人交谈,连呼吸都刻意放轻。

偶尔有甲胄碰撞的声响,便引得众人侧目。

在这诡异的寂静中,不知是谁的玉佩突然坠地,清脆的碎裂声惊起一群乌鸦,黑压压地从宫檐掠过!

当钟声终于响起时,所有人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沉重的宫门缓缓开启,露出里面幽深的甬道。

那里烛火摇曳,将朝臣们的影子拉得更长。

仿佛有无数冤魂正附在背后,随着他们一步步迈向那至高无上的权力中心……

……

晨钟九响,百官肃立。

始皇帝端坐龙榻之上,十二冕旒垂下的玉珠纹丝不动。

他指尖轻叩鎏金扶手,每一声脆响都像敲在群臣心头。

殿内静得可怕,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昨夜……”帝王突然开口,声音不疾不徐,“诸位可曾听到什么动静?”

李斯手中的玉笏微微发颤。

他余光瞥见蒙恬甲胄上未及擦拭的血迹,喉结滚动了一下。

右侧文官队列中,有人双腿一软,竟直接跪倒在地。

“看来都听见了。”

始皇帝轻笑一声,那笑声却让殿内温度骤降。

他缓缓起身,玄色帝袍上的金线玄鸟纹在晨光中游动,

“卫氏、孟氏、尉氏、赵氏……二十六姓联合作乱,意图逼宫。”

“陛下明鉴!”

被押上殿的尉林忽然高呼一声,挣扎着跪伏在地,额头砸在玉阶之上,鲜血顿时渗出。

“臣冤!尉家从无异心!”

“家父早亡,臣更无实权——”

“此番之事,皆是被卫铮等人胁迫,臣实是不得已而为之!!!”

“啪!”

一块染血的玉珏重重摔在他面前,玉声清脆,殿内死寂。

始皇帝负手而立,俯视着他,眼神冷冽如霜:

“这是从卫铮府上搜出的。”

“上面刻着二十六姓合谋血誓……尉林,你要不要仔细看看,署名之列,可有尉氏?”

尉林颤抖着捡起玉珏,脸色瞬间惨白,喉头滚动,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殿上群臣无不面色凝重,目光如刀。

“父皇!”

胡亥突然出列,稚嫩的脸上满是愤慨,

“儿臣以为,谋反大罪,当夷三族!”

他甜腻的嗓音在殿内格外刺耳。

“这些乱臣贼子……”

“胡亥公子!”

尉林突然嘶吼,

“骊山废矿的三千甲胄是谁提供的?上月密会又是谁指使老夫……”

殿内哗然!!!

李斯猛地抬头,却见胡亥脸上天真无邪的笑容丝毫未变。

“儿臣惶恐。”

胡亥眨着无辜的眼睛,

“这么大的罪名,儿臣实在担不起啊。”

始皇帝的目光在幼子身上停留片刻,深不可测。

“陛下。”

李斯深吸一口气出列。

“事关国本,纵然牵扯公子……为证清白,臣请严查。”

胡亥突然笑出声来,那笑声甜得渗人:

“查!当然要查!”

他转身面对尉林,眼中闪过一丝阴毒,

“不仅要查,还要查个水落石出!”

尉林面如死灰。

他终于明白,他们不过是一枚枚弃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93章与罪臣合谋者,乃是十八公子胡亥!(第2/2页)

殿外忽然刮进一阵冷风,吹得烛火剧烈摇晃,将众人的影子扭曲成张牙舞爪的怪物,映在朱漆殿柱上,仿佛昨夜厮杀的亡魂来索命一般。

忽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郎官踉跄闯入,甲胄上还带着烟熏火燎的痕迹。

“报——!”

“陇西急报!孟氏、赵氏祖宅同时起火,宗祠、密阁尽数焚毁!”

玉阶下被铁链锁着的尉林猛然抬头,花白胡须剧烈颤抖:

“不…不可能……”

他浑浊的老眼突然迸发出骇人的精光,死死盯着胡亥:

“是你!是你这小……”

“放肆!”

始皇帝一声冷喝,整个大殿的空气都为之一滞!

尉林如遭雷击,佝偻的身躯被无形威压硬生生按跪在地,额头抵在冰冷的金砖上,发出“咚”的闷响。

胡亥委屈地扁了扁嘴,眼中泛起水光:

“父皇明鉴,儿臣昨夜一直在府中,如何能……”

“够了。”

始皇帝抬手打断,目光扫过殿下噤若寒蝉的百官:

“尉林,朕念你曾随王翦伐楚,留你全尸。”

“至于昨夜,还有一些未遵守全城戒严令者,视同谋逆……”

他指尖轻敲扶手:

“夷三族!”

这个轻描淡写的动作让十余名官员直接瘫软在地。

他们都是与叛乱氏族有姻亲的朝臣。

有人裤裆洇出深色水渍,在殿砖上缓缓蔓延。

“陛下!臣冤枉啊!”

一名大臣爬出队列,玉笏“啪”地断成两截:

“臣昨夜确实出府,但只是去……”

蒙恬突然迈出一步,铁靴踏地的声响让那人瞬间噤声。

大将军从怀中取出一卷竹简,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昨夜各府动向。

“李仓。”他垂眸冷声道,“戌时之后,你府后门开过三次,皆无呈报。”

“有一驾马车未挂秦徽,绕经犬道入尉宅。”

“车上八人,六人为你李家庶奴,另两人,身着赵氏旧制内服。”

他抬头,目光如刀,直视对方:

“你当我朝法律是废的么?!”

那人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陛下恕罪!臣、臣只是探望母亲,不知怎会……”

“你母家赵氏,与尉林是姻亲。”

始皇帝语气冷淡,似是陈述,不带一丝波澜:

“竹简上有笔录,人证物证俱在。”

说完,他看都没再看那人一眼:

“拖出去,腰斩。”

禁军应声而上,那名名叫李仓的大臣当场瘫倒,被拖行时仍嘶吼不休,声声惨绝人寰!!

殿内鸦雀无声,唯有铁靴踏地与哭声回荡在金砖之间。

帝王的目光落在胡亥身上。

十八公子立即乖巧地伏地:

“儿臣宽性无律,请父皇责罚。”

“回府研读《秦律》,自省半年。”

始皇帝淡淡道。

胡亥瞳孔微缩,随即重重叩首:“儿臣领命。”

殿内重归寂静,唯有血腥味越发浓重。

始皇帝缓缓起身,玄色帝袍上的玄鸟纹绣无风自动:

“科举制,即日推行。”

他目光所及之处,无人敢与之对视:

“有异议者,可当面奏来。”

定秦剑突然出鞘三寸,寒光映照在每个人脸上。

“敢凶抗者……”

“关中氏族,便是下场!!!”

满朝寂静中。

赢子夜缓步出列。

玄色朝服上的暗纹在殿内烛火下若隐若现。

他拱手行礼时,袖口露出的手腕上还残留着一道未愈的剑痕烙印——

那是昨夜斩杀罗网杀手时留下的。

“父皇。”

他的声音清朗如玉磬:

“儿臣听闻桑海之地正举办圣学之会,诸子百家齐聚。”

“儿臣斗胆请旨,前往一观。”

殿内顿时响起细微的骚动。

李斯眉头微蹙,手中玉笏不自觉地紧了紧。

这位丞相也听说了桑海城此刻的暗流涌动。

小圣贤庄、农家、甚至…墨家余孽,各方势力盘根错节。

始皇帝的目光在六公子身上停留片刻。

冕旒垂下的玉珠微微晃动,遮住了帝王眼中一闪而过的深意。

“准。”

简简单单一个字,却让殿内气氛为之一变。

蒙恬与王贲交换了一个眼神,而站在角落的赵高则微不可察地缩了缩脖子。

“退朝。”

随着宦官的唱喝,百官如蒙大赦般躬身退下。

赢子夜转身时,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

殿外阳光正好,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那摊尚未干涸的血迹上——

那是方才被拖出去的罪臣留下的。

大秦:每日秒杀,可我真不想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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