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继国缘一坐了起来,床对面并未关上的窗户诚实的展示着背后的一切风景。
难得闪烁的夜空安静的流淌着,白天里聒噪的鸟儿们还未醒来,只听见微风拂过树梢的细响。
直到白日初升,准备询问是否需要早点的工作人员准备敲响门房,房门却在下一秒从内部自己拉开。
“啊,先生您..”
“抱歉,不需要,我有事先离开了。”
工作人员脸上刚挂上笑脸,还未问出声都话被堵在了嘴里,被迫后退半步,愣愣的看着快不离去的人影。
这么早就离开了吗?这位客人可真勤奋。
清晨的小道上没有多少人,继国缘一缓步走过,哗啦哗啦的小溪欢快的奔跑着,清爽的空气没有为他带来丝毫放松。
“您终于来了。”
前来迎接他的男人是个老头子,满脸皱纹,住着拐杖走路眼不方便。
现在作为代表给男人带路。
继国缘一点点头,向他示意可以了。
走在前方的老头子嘴里忍不住一直在说些什么,“最近村里经常有人失踪,还好有大人您路过,才能继续安稳下去。”
很快到了目的地,是间破旧的寺庙,里面满是蜘蛛网,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就是这里。”带路的老头子没有继续跟进去,只是在门口站定,道过别后,很快消失在现场。
空气里干涩窒息,满是灰尘的味道,继国缘一沿着墙檐转了一圈,能闻到淡淡的鬼味。
但能确定还在这里,没有离开。
在地下,几乎是瞬间就确定了方位,他拔出刀刃对准地面,瞬间挥出数百道,将地面斩断成废墟。
逼得里面的鬼跳了出来,呲着牙警惕的盯着他。
“你是什么人,敢打扰...”
在鬼还未意识到的时候,日轮刀已经斩断了他的脖颈,滚落在地的头颅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最后消散。
不是无惨。
继国缘一收回刀,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沿着小道继续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何时又碰见了之前带路的那老头,此时正坐在小溪边悠闲的喝茶。
“大人?您这么快就解决完恶鬼了吗?”他似乎有些惊讶。
“嗯。”
“那真是辛苦您了,不如坐下一起喝口茶,也算是老头子我的一点感谢。”
下午也没有什么新的线索,继国缘一顿了顿,坐到了老爷子身边。
这里的溪水非常清澈,能看到水底游动的鱼群。
“您尝尝,”老爷子递出一杯黑色茶杯,“刚刚泡好的清茶。”
接过茶杯后,刚刚端起,就能闻到浓郁的茶香,这味道有些熟悉。
那是准备的茶点中,那杯清茶与这味道很相似。
男人盯着手中的茶杯,白色的雾气缓缓上升,他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中,半天没有动作。
“大人,再不喝下去,茶就该凉了。”
继国缘一猛然惊醒,“抱歉。”
“哈哈哈,没事,只是觉得您应该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回忆吧。”老头子爽朗的笑了笑,低头喝了口茶。
“...嗯,”耳边的挂坠随着微风缓缓晃动,继国缘一放下茶杯,“只是想起了我的爱人。”
“哦?”老头子像是起了兴趣,“难道您的爱人也对茶有所研究?”
继国缘一摇头,“不,是茶点,那时候每天会准备好不同的茶点让我带去训练。”
“是吗,”老头子也放下茶杯,望着不远处的风景,“那真不错啊,听起来你们过的很幸福。”
怎想男人在这时候不说话了,下意识抚过怀中的白瓷瓶子,半天才低声说,“...那时很幸福。”
老头子耳朵不是很好,只听清最后的几个字,于是继续说道,“我就说嘛,只要两个人互相深爱着对方,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就已经是这辈子最幸福的事了。”
“就比如说我和我家老伴...”
好像年纪大了之后,总喜欢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不知不觉讲了很多自己和老伴的故事,有抱怨,有叹息,也有幸福,直到天色渐渐暗淡,他才意识到自己说太久了。
“抱歉抱歉,耽误了大人您的时间吧,哎呀,我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老头子懊恼的拍拍自己脑袋。
“没关系,”从头到尾都沉默着听完的继国缘一并没有怪罪的意思,“你的这些幸福,让我好像也感染上一些。”
老头子盯着他的侧脸看了半天,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如果真的幸福的话,为什么此刻会显得那么悲伤呢?
不过他没有细问,只是抬头望了望天,爬起来收拾地上的茶具,嘴上也提醒继国缘一,“大人,时间不早了,快些回去吧,别让家里的爱人等着急了。”
“我家老伴啊,现在肯定又在念叨我呢。”
“慢走。”
继国缘一看着那人慢慢悠悠走远的身影,突然从腰间拔出日轮刀,回身一刀将四爪着地的恶鬼砍成两半。
不只什么时候,周围已经挤满了恶鬼,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就是他,只要杀了他,就能得到更多的血!”
得到谁的血不言而喻,男人望向说这话的恶鬼。
空洞的眼眸神色冷漠,赤红的发尾划过微小的弧度,他手中黑色的刀身泛着冷光,刀尖指向自己的脑袋。
只听见男人问到,“他在哪?”
“嘻嘻嘻,都要死了还在问问题,不要命了...”
旁边的恶鬼嬉笑着,猛地扑了过去,结果还未靠近被斩断了脖子,干脆利落,甚至看不清什么时候动的手。
只是眨眼间,它就倒在地上,化为了灰烬。
好,好可怕。
被死死盯着的恶鬼下意识后退两步,远处男人浑身散发的威压如同重石砸在胸口,牙齿哆嗦着,浑身被恐惧笼罩。
眼瞳缩成一团,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逃跑。
我会被杀死的,我会被杀死的!
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类!!
恶鬼转身就跑,却在下一秒顿在原地,四肢已经散落在地,只剩下脑袋和半截身体。
可怕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再一次重复的问道,“他在哪?”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能说!”
哆哆嗦嗦的喊叫最终化为惨叫,跟着满地的灰烬消散于空气中。
其他恶鬼见状纷纷后退,然后四散而逃。
…
阳光破开厚重的云层,为大地撒下光芒,站在那一缕光线中的男人抬起头,手中抖落刀身上的灰。
他一整晚都在挥刀,在场所有逃窜的恶鬼都被他一人消灭。
天亮了,可惜这次也没有找到无惨的踪迹。
自从爱人离开了他之后,他就开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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