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锐牛霸道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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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3日,清晨。

锐牛醒来时,下体还残留着过度射精後的空虚酸软,大腿内侧的肌肉却因昨夜长时间的跪姿而僵硬肿胀,这种极端的身体反差,如同他此刻分裂的灵魂。

并没有什麽戏剧性的惊醒,他就这样睁开了眼,眼神空洞地望着陌生的天花板。身下的床铺柔软得像是一个陷阱,但他却感觉全身的骨头彷佛被拆散了重组过一样。每一寸肌肉都在尖叫,尤其是大腿内侧和腰椎,那里残留着昨日长时间维持跪姿丶充当「人体帐篷」所留下的深刻烙印。

「嘶……操……」

他试图翻身,却牵动了背脊的深沉酸痛,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沙哑的低吟。

那不是普通的劳动过後的疲累,而是一种被彻底玩弄丶被当作**道具尽情使用後的虚脱感。昨天,为了完成那该死的恋爱挑战,他不仅耗尽了精液,更耗尽了作为一个「人」的体面。

锐牛呆呆地坐在床上,又是孤身一人醒来的早晨。没有小妍丶没有雪瀞丶也没有芷琴。

锐牛已经开始想念那样的早晨,那个醒来睁开眼就能看见一具**的娇躯,那对饱满雪白的**近在咫尺,空气中应该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奶香的早晨。

但现在,只有空荡荡的冷空气。

那种强烈的「若有所失」感,像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了锐牛的心脏。

「咦?今天没有触发新的任务?」

锐牛昨日睡前,脑中再次浮现与芷琴的道别画面。她在黑暗中向锐牛询问名字,两人在黑暗中互道姓名,在黑暗中互相道别。锐牛不得不承认,那确实深深地触动了他的心,直到现在锐牛的所思所想都是芷琴。

锐牛心想,或许这次令人深深触动的离别,足以触发『道别』任务的完成条件。

但是今天早上只有浓浓的寂寞陪他醒来,没有新的任务指派。也就是说......『道别』任务还在继续。

此刻的锐牛就这样呆呆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让他真正陷入呆滞,像尊雕像般僵坐在床上的原因,并不仅仅是失落。而是他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陷入了一个关於「存档点」的恐怖逻辑回圈。

「今天没有触发新的存档点,我究竟是该庆幸,还是该惋惜呢?」锐牛低着头,眼神逐渐变得惊恐。

他现在处於一个极度矛盾的心理状态,如果此刻真的指派了新任务,那就意味着「现在」,也就是他丶小妍丶雪瀞三人在桃花源被分开而不能交流的现况丶三人原本稳固的关系产生裂痕的现况丶以及锐牛被刑默完全封杀的现况将会成为既定事实。

一旦这里成为新的存档点,局势将无可挽回。即便之後成功读档,他们将依然是案板上的肉,任由桃花源宰割。

但是……

锐牛吞了一口口水,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像现在这样,没有新任务,一片死寂,这意味着最新的存档点依然停留在10月19日,星期日的早上。

那个他被屈辱地铐在床上,全身**,像条待宰的公狗一样,听着刑默嚣张地宣判他被「完全封杀」的时刻。

这代表着,如果他一旦触发读档,他就要再一次面对刑默那张嚣张的脸。然後他将面临着刑默的「心灵质询」,如果被判定是故意触发读档,或是被刑默发现他是因为有了「计谋」才故意触发读档,那他和小妍的下场绝对会如之前刑默所说得一般非常凄惨。

想到这里,锐牛感到一阵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事实上,锐牛到目前为止对於逃脱桃花源掌控的策略毫无头绪。

这是一个无解的死局。

他渴望拥有一个能翻盘的「策略」,渴望能像以前一样靠着读档能力逆天改命;但他同时又恐惧拥有「策略」,因为只要被刑默每天至少一次的心灵质询锐牛计画逃脱桃花源掌控的「策略」,那就会是恶梦的开始。

锐牛**着上半身,独自坐在清晨微凉的房间里,进退维谷。

既然逃离桃花源暂无想法,也没有策略。锐牛决定开始思考那「道别」任务究竟是什麽?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既然「道别」任务还没结束,那就代表「道别」的对象或含义,并非他想得那麽简单。

「如果连昨天那样,跟芷琴的刻骨铭心道别都不算数的话……」锐牛眉头紧锁,若有所思。「那像林开丶沈沉丶甚至是刑默丶弓董那种人渣,根本连考虑都不用考虑。

「道别……道别……」

锐牛的眼神变得深邃,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

这两个字,或许指的不是单纯的挥手再见,而是某种更深层丶更具分量的「割舍」。

如果是指「人」,但担得起这「道别」任务份量的人应该只有「雪瀞」跟「小妍」了。

锐牛想着跟雪瀞现在的状态。

虽说在之前的「**赌局」後,雪瀞因为得知了弓董过去的无奈与秘密,对他的敌意消减了不少,甚至露出过几分理解的神情。但「理解」不代表「认同」。

锐牛的脑海中浮现出雪瀞那张清冷高傲的脸庞。如果他真的被迫加入桃花源,成为这里的执行官……

「如果我终将成为桃花源的走狗……她应该会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吧?」想到这里,锐牛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

那我的未婚妻,小妍呢?

画面一转,小妍那双总是含着水气丶无条件信任他的大眼睛出现在脑海中。

「不,不可能跟小妍道别的。」锐牛几乎是立刻否定了这个选项。

只要还有那七天必须「续约」的需求存在,那小妍跟他就不可能实质上的道别。

即便他真的堕落了,加入了桃花源,锐牛一定会要求每七天必须跟小妍进行一次「续约」的条件。那是他最後的底线,也是他绝对不可退让的堡垒。

和小妍道别,绝无可能。

锐牛继续思考,「道别」是否还有别的可能......假如道别的对象不是「人」......

既然任务名称是『道别』而非『分离』,或许重点不在於对象,而在於人或物的『关系终结』。

也就是说「道别」也可能指的是「失去」或「放弃」我现在拥有的东西,而且那东西必定要有一定分量,或是会让我有强烈感触的事物。

难道是……「跟过去的自己道别?」

锐牛看着镜子中那个略显憔悴丶眼神却透着一股邪气的男人。如果加入桃花源,他就必须彻底抛弃外面的道德丶法律,甚至是他仅存的人性,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执行官」,执行弓董的意志。

还是说……

锐牛的瞳孔微微收缩,想到了最坏的一种可能。

「我们三人的关系道别,那个以我为中心,让我可以享受齐人之福且後宫和谐的三角关系。」

虽然在「**赌局」中,锐牛被迫将自己最丑陋丶最不堪的过去血淋淋地剖开在两个女人面前。三人的关系已产生了裂痕,不再稳固,但是至少还没有全面瓦解。

如果因为他加入桃花源,导致这层关系进一步恶化……

雪瀞失望离去,带着她那份不再回头的决绝。小妍虽然身不由己,但眼中不再有爱意,只剩下对「主人」的恐惧与服从,只有在每七天的续约时,为了生存,才不得不跟我互动......

那种画面,光是想像,就让锐牛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痛苦。

比起**上的折磨,这种「关系崩坏」的恐惧,反而更加真实,更加让人感到脊背发凉。

等等……

锐牛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更令人心惊肉跳的念头。关於小妍,关於那个「道别任务」还有另一种极端的诠释。

「如果……道别指的是彻底失去小妍,或者更准确地说,是『道别』作为小妍主人这个身份呢?」

这意味着,小妍必须易主。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锐牛的心脏就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捏住,产生了一种生理性的惊慌与作呕感。他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画面:小妍**着身子,脖子上依然戴着那个象徵奴隶的项圈,但炼子却是被另一个面目模糊丶手段残暴的男人牵着拉扯前进。

那个男人会怎麽使用她?会像我一样爱惜她丶怜悯她吗?还是会把她当作纯粹的泄欲工具,用粗大的假**撑开她所有的孔洞,让她在痛苦与羞耻中哀嚎?

锐牛强迫自己深吸一口气,试图用理智压下那股酸涩的嫉妒与恐惧。

「不,我害怕的不是失去小妍这个人,」他在心中对自己辩解,语气急促,「我害怕的是她遇人不淑。我怕她在新主人手里会受尽折磨,会像以前在养父或夜魔手里那样生不如死。如果……如果她的新主人能好好待她,给她足够的呵护与物质,甚至比我更爱她,而小妍也爱着那个新主人的话……那我……我也会给予祝福的。」

这句话说得大义凛然,彷佛他是一个为了爱人幸福甘愿放手的圣人。

然而,几乎是下一秒,另一个尖锐丶嘲讽的声音在他心底轰然炸响,那是他潜意识里最黑暗丶最诚实的自我:

「『我也会给予祝福』?别笑死人了,锐牛。你这话说给谁听?连你自己都不信吧。」

那个声音变得咄咄逼人,带着一种撕开假面的残忍快感:

「你跟小妍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结果你居然可以接受你的『未婚妻』跟其他爱她人缔结主人关系,至少每七天**一次?这是一个正常的未婚夫可以忍受的?看来你对小妍的爱,不过尔尔啊!」

锐牛脸色惨白,心里的防线瞬间崩溃,下意识地反驳:「不!不是这样的!我对小妍是真心的!绝对不是单纯的占有!现在这个『主人』的身分是迫不得已,是为了保护她不被诅咒惩罚。跟她成为未婚夫妻,是因为我想给她名分,是因为我爱她这个人,我不希望她眼中的我是她的主人,我想要她看到我是一个没有地位高低之分的我,让她可以忘记自己的奴隶身分。我没有想要把她锁在身边,我希望她幸福,即使……即使她的幸福里没有我。」

「说得真好听啊,简直感人肺腑。」

锐牛心中那个黑暗的声音再次冷笑,这次带着更深的恶意,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锐牛自我感动的毒瘤:

「我看你之前一口一个『未婚妻』叫得那麽甜蜜,不过是因为这个称呼能带给你一种扭曲的优越感罢了。她是你最重要的『性资源』,是你随叫随到的泄欲对象,也是你不用担心背叛的情绪垃圾桶,更是需要依靠你的精液维持生存的精液收集器。如果你真的爱她,真的把她当作唯一的爱人,那後来怎麽会有雪瀞?怎麽会有数次狂欢的绿帽俱乐部?怎麽还会有昨天的芷琴,你昨天在芷琴温暖的**里冲刺时,脑海中有一秒钟闪过你未婚妻吗?」

那个声音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阴毒:「你没有。你昨天跟芷琴温存的时候,一点对小妍的愧疚都没有。为什麽?因为你知道小妍『不能』反抗,也『不敢』反抗。你知道无论你在外面怎麽乱搞,只要那七天的契约还在,她就得乖乖张开腿等你回来。所以你出轨出得理直气壮,甚至觉得这是强者的特权,不是吗?况且现在只是开始,之後只会有更多其他女人,这一点我从不怀疑,而你,也从未打算停止。」

锐牛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样。那股反驳的底气变得异常虚弱,他只能勉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我……我会这麽做,也都是经过小妍同意的。她亲口说过,只要牛哥开心,她就会开心。如果她觉得这样不好,如果她表现出一点点不愿意,我应该……就不会做了……吧?」

最後那个「吧」字,虚浮得连他自己都听不见。

「哈哈哈哈!」心底的声音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狂笑,「『小妍说只要牛哥开心她就会开心』?你这种鬼话也信?还是你只是假装相信,好让你那肮脏的良心好过一点?」

「来,让我帮你分析一下这句话背後的真相。」那个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

「两种可能。第一,她根本不够爱你,你在她心里或许只是个提供安全感的过客,所以她根本不在乎你的身体给了谁,甚至庆幸如果有人能分担你那无底洞般的性饥渴,她反而乐得轻松。如果是这样,你的深情就是个笑话。」

「第二种可能,也是最残酷的真相——她必须,也只能提供给你满满的情绪价值。她同意你跟雪瀞搞在一起,同意你对着别的女人发情,甚至还可以笑着帮你推屁股。为什麽?因为你是对她拥有『绝对控制权』的主人啊!她的生死丶她的自由丶她的一切都握在你手里。」

那个声音变得低沉而充满压迫感:「小妍经历过什麽?养父的虐待丶夜魔的调教。她比谁都清楚,当一个『物件』失去利用价值时会是什麽下场。如果她不表现得大度丶不表现得顺从丶不提供给你这种『我是个开明的好主人』的虚荣感,她怕你会变成另一个夜魔,怕你会像丢垃圾一样把她丢掉。她在用她的尊严换取生存空间,她在讨好你这个随时可能失控的野兽!她说『只要你开心她就开心』,这不是爱,这是求生本能!这是一种经过无数次创伤後形成的自我保护机制!」

「而且……我觉得小妍的判断很正确啊。」那个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看看你,有了小妍之後,还要征服高傲的雪瀞,还要加入变态的绿帽俱乐部,现在又对芷琴念念不忘。你在她眼中的人设正在一步步崩坏,你的**正在一步步吞噬你的人性。小妍或许早就看透了这一点,她想的是:『如果将来牛哥真的变成了另一个残暴的夜魔,至少……至少在他彻底堕落前,我表现得越乖巧,他或许还会念在旧情的份上,对我手下留情一点。』」

锐牛感到一阵窒息,这番话像重锤一样砸碎了他自我构建的温情滤镜。他愤怒地在心中吼道:「你闭嘴!你把我想得太坏了!我对小妍是真心的!我是真的怜爱她!小妍也能感受到我的好!我帮她赢了彩券头奖,她现在身价上亿,家财万贯,衣食无虞!除了……除了我有跟别的女人来往这一点有些对不起她之外,我拥有的我都愿意跟她分享。她想要什麽,只要我力所能及,我哪一次没有答应?」

「物质?金钱?」另一个声音发出了极度轻蔑的嗤笑,「你对小妍的『好』,我不否认。你给了她钱,给了她房子。但是锐牛,你难道没发现吗?小妍对你的温柔丶顺从丶甚至是那所谓的爱,本质上就跟你在桃花源面临的处境一模一样——这是『没有选择的选择』。」

「你就跟桃花源这个组织一样,给予小妍极度优惠的物质条件,给她看似安全的环境,让她在对比了过去的地狱生活後,不得不承认『选择你』是目前唯一的最佳解。就像刑默告诉你加入桃花源是『利大於弊』一样,他在诱惑你,而你也在用同样的方式『圈养』小妍。」

「唯一的区别是,你有时间思考丶有时间扭捏作态丶有时间在这里谈什麽道德底线;但是小妍没有。她身处弱势,她只能迅速抓住你这根救命稻草,并且拼命把你抓紧,哪怕这根稻草上长满了倒刺,她也要笑着说不疼。所以她很快就选择你了,认你为主了,不是吗?锐牛主人!」

最後这四个字,如同烙铁般烫人。

锐牛心中猛地一颤,歇斯底里地呐喊:「不要用『锐牛主人』叫我!我不是那种人!」

「哦?是吗?」另一个声音没有丝毫退缩,反而更进一步,直指锐牛内心最隐秘的角落:

「那你告诉我,为什麽你会说出『如果新主人对她好,我也会给予祝福』这种话?是因为你伟大吗?不。」

「那是因为你的潜意识已经在帮你铺路了。你已经在想像加入桃花源之後的生活了,不是吗?在那里,性资源不再稀缺。你将成为执行官,你可以每天跟不同类型的女人温存,今天是清纯的学生妹,明天是高冷的御姐,後天是像芷琴那样的极品处女。你可以简单粗暴地泄欲,也可以设计各种变态的游戏,甚至可以有无数个『芷琴』供你玩弄,玩恋爱游戏。」

「你不想动的时候,只要按个铃,就有训练有素的侍女跪在地上帮你**,直到把你吸出来为止;你想动的时候,整个桃花源就是你的猎场,你可以玩『老爷不要』的强暴戏码,也可以玩『你追我跑』的猎杀游戏。」

「到那时候,小妍对你来说算什麽?一道吃腻了的家常菜?一个只会顺从不会反抗的旧玩具?当小妍不再是你『唯一』且『重要』的性资源时,她的存在反而会变成一种负担,一种会让你感到愧疚的道德枷锁。所以,你的潜意识希望她『易主』,希望她滚蛋,这样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在桃花源的酒池肉林里狂欢,还可以忝着脸说自己是为了她好。」

「所以你可以大言不惭地说:『如果他的新主人可以好好待她,小妍也爱着这个新主人,我也会给予祝福。』这不是祝福,这是你的『免责声明』!你对小妍的爱,在无限膨胀的**面前,不过尔尔。」

锐牛在心中的辩论到此戛然而止。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

锐牛觉得不是这样的,他想大声反驳那个自我质疑的声音,告诉它自己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渣。但是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驳。

每一句指控,都像钉子一样,精准地钉在他灵魂的软肋上。他恐惧的不是失去小妍,而是恐惧那个已经准备好抛弃小妍丶拥抱堕落的自己。

突然,「叩丶叩丶叩」三声轻响打破了房内的死寂。

这声音不大,但在神经紧绷的锐牛听来,却如同雷鸣般刺耳。他猛地抬头看向门口,墙上的电子钟显示时间刚好跳转到早上10:00。准时得令人毛骨悚然。

房门被推开,刑默那张总是挂着似笑非笑表情的脸出现在门後。他今天穿着一身剪裁合宜的休闲西装,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与屋内**上身丶满脸胡渣丶浑身散发着颓废与汗味气息的锐牛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刑默进来後,没有客套,彷佛这里是他的私人领地。他不客气地直接走到沙发区,大马金刀地坐下,优雅地翘起二郎腿。他的目光扫过桌上那份早已冷掉丶一口未动的精致早餐,又看了看锐牛那张写满了疲惫与惊恐的脸。

「怎麽?还没吃早餐啊?」刑默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语气轻松得像是老朋友的寒暄,「是胃口不好,还是昨天与芷琴的恋爱太过轰轰烈烈,身体疲惫到刚刚才睡醒啊?」

随即,他收敛了神色,手指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不过,吃饭的事先放一边。接下来是例行公事,你懂得。」

话音刚落,一股无形的精神压力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刑默对锐牛使用了每天至少一次的「心灵质询」。

约莫两分钟後,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如潮水般退去。

刑默满意地点了点头,身体向後靠在沙发背上,发出一声赞叹:「不错,真是不错。虽然你的身体还在抗拒,但你的潜意识已经开始畅想加入桃花源後的美好了。你今天早上的思辨很精采啊,锐牛。」

锐牛大口喘着气,惊恐地看着刑默。他知道,自己刚才那些关於「道别」丶关於「小妍易主」的黑暗念头,已经全部被眼前这个恶魔看光了。

「抱歉,容我多嘴一句。」刑默像是要在伤口上撒盐般,慢条斯理地说道:「你刚才关於对小妍的爱的论述,听起来虽然感人,但好像全都是你单方面的想法与决定啊。」

刑默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锐牛,眼神锐利如刀:「你思考的前提,隐含了一个非常有趣的概念——你已经把她当成了你的『所有物』。你考虑的是如何『处置』她,而不是她作为一个独立的人会怎麽想。在你的潜意识里,她已经不再是你的未婚妻,而是一件任你处置的资产啊!」

「这就是桃花源的思维,锐牛。你真的很适合这里啊。」

锐牛死死盯着刑默,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被戳穿的羞耻感与无力感交织在一起,他的脑子很乱,像是被搅成了一团浆糊,根本无法进行连贯的思考。

「好了,别露出这种丧家之犬的表情。」刑默突然拍了拍手,切换回了那副热情的东道主模样,「既然你没吃早餐,那正好。走吧,今天的活动……就带你见识见识桃花源的美食好了,如何?」

锐牛下意识地想要拒绝,身体向後缩了缩。

见状,刑默挑了挑眉,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阴冷:「哎呀,看来你还需要一点动力。对对对,我得当那个坏人,这样才能减轻你的罪恶感,对吧?」

他俯下身,凑到锐牛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我命令你现在穿上衣服跟我走。不然……我就去隔壁看看小妍,然後给她一巴掌。」

锐牛的瞳孔猛地收缩。

「你是真的不想跟我去,都是我逼你的,对吧?哈哈哈哈!」刑默直起身,发出一阵猖狂的笑声,转身走向门口,「我在外面等你,一分钟。」

锐牛咬着牙,在那笑声的驱赶下,手忙脚乱地套上衣服。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就这样,刑默带着像行尸走肉般的锐牛离开了房间。

随着房门「喀嚓」一声关上,走廊里恢复了平静。走在前面的刑默,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他暗自在心中盘算:

「锐牛啊,感谢你今天关於道别任务的分析。既然你自己都已经把『任务通关的几种可能』都在脑中预演好了。」

「那接下来……就由我来亲手推你一把,帮你完成这场残忍又美妙的『道别』吧!」

可以读档的我邪恶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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