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什么情况?吃醋了?(第1/2页)
陈福禄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陈有才不在队伍之中,心下一急,“陈有才呢?”
赵二冷哼一声,将堡内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一炷香前。
陈家堡内,几名司马彦的亲卫召集了所有堡内居民,扬声喊道:“二当家有令!陈福禄勾结外敌,背叛大家,背叛陈家堡!此刻愿随他同流合污者,趁早滚出堡去,莫要污了陈家堡的地!”
这声喊如同巨石投入静水,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刘语嫣听到“背叛”二字,小脸瞬间煞白,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虽不懂其中纠葛,却死死攥着衣角,自陈福禄将她从火海中救出,将她护在身后那一刻起,她便认定了这个男人。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哪怕此刻世人皆说陈福禄是叛徒,她也要跟着他。
她几乎是凭着本能,拨开人群,第一个朝着堡外走去,脚步虽轻,却异常坚定。
赵二站在人群中,脸色变幻不定。
他大半辈子都扎根在陈家堡,这里的一砖一瓦都刻着他的岁月,此刻要他抛家舍业,跟着一个“叛徒”走,心中的拉扯如同被两股力量撕扯。
“爹,走了!”
一声清亮的少年音响起,赵二的儿子猛地从他身后站出来,眼神灼灼地向堡外走去,“陈叔不是叛徒!他救过我们,还为娘报了仇,这样的人才是真英雄!我要跟着他!”
“你疯了!”赵二大惊失色,一把拉住儿子的胳膊,“我们的根在这儿!”
“根?娘死在堡里的时候,这根在哪儿?”
赵小石头用力甩开父亲的手,声音带着少年人的执拗与悲愤,“我看是这伙人小气,容不下英雄!”
赵二被儿子怼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忽然想起不久前,自己跪在陈福禄面前,哭着说“愿为牛为马”,此刻却因一句“背叛”犹豫不决,一股羞愧感猛地冲上头顶。
他狠狠咬了咬牙,一巴掌拍在儿子肩上:“好小子,有种!爹跟你走!”说罢,拉着赵小石头,大步朝着堡外走去。
人群后的陈有才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尤其是看到刘语嫣毫不犹豫走向陈福禄的背影时,眼中瞬间燃起妒火与怒意。
他猛地冲上前,在堡门口拦住了刘语嫣,急声道:“语嫣姑娘!陈福禄是背信弃义的叛徒,你跟着他能有什么好下场?留下来,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刘语嫣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
看着眼前这张因急切而有些扭曲的脸,心中只剩冰冷的厌恶。
她原以为陈有才只是性情怯懦,却没想到他如此轻易便相信了污蔑之词,甚至用这种卑劣的语气诋毁那个舍命护她的人。
此刻她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懒得说,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里的鄙夷如同针,刺得陈有才浑身一僵。
随后,她径直绕过他,头也不回地走向堡外。
堡外,陈福禄听完原委,心中有气,“算了,人各有志,他不愿意信我,那就不管他了。”
“福禄哥……”刘语嫣仰起苍白的小脸,眼眸中水光潋滟,带着未散的惊惧和深深的忧虑,“你没事吧?我们……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抓住陈福禄垂下的冰冷甲叶,仿佛这样恐慌能消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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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福禄翻身下马,感受到她指尖的冰凉和微颤。
他放柔了声音,尽量驱散其中的疲惫:“没事了,语嫣。我们去南方,找一个能安身立命的地方。”
他抬手,想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但看到周围的目光,最终只是轻轻拂开她攥紧甲叶的手,低声道:“跟着队伍走,照顾好自己和大家。”
刘语乖巧地点点头。
傻大个凑过来,咧着大嘴,似乎完全没感受到气氛的凝重,还好奇地想用手去摸陈福禄战马的鬃毛。
“一路上要听话,不许乱跑,知道吗?”陈福禄叮嘱这个心智单纯却力量惊人的大家伙。
傻大个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注意力很快又被行军的队伍吸引。
陈福禄叹了口气,嘱咐刘语嫣看好傻大个。
安排妥当,陈福禄翻身上马,准备赶到队伍前方向张媛媛复命并道谢。
然而,他刚策马前行没多久,一名王女亲卫便迎了上来,语气客气却疏离:“陈先生,王女殿下军务繁忙,特命属下传话,先生既已如愿,便请安心随军同行,暂于后勤营安置,无需前去禀告。”
陈福禄拉住缰绳,马蹄在原地踏出几步。
他望着中军方向那杆迎风招展的“张”字大旗,心中了然。
张媛媛这是在刻意保持距离。
一方面,她身份尊贵,军务缠身;另一方面,阵前招揽被拒,她也需要维持王女的威严。
或许,还有一丝女儿家的矜持与失落。
他心中微微叹息,抱拳道:“有劳了。请转告王女,陈福禄谢过殿下成全之恩,必约束部众,不敢添乱。”
“先生言重了。”亲卫拱手回礼,调转马头离去。
南下的路途漫长而枯燥。
清晨的凉风无休无止,卷着沙土,打在脸上如同细小的冰针。
队伍沉默地前行,车轮吱呀,马蹄嘚嘚时而可闻。
陈福禄将自己的战马让给了张婶骑乘,自己则步行在刘语嫣和傻大个身边。
刘语嫣身体孱弱,走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已气喘吁吁,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嘴唇发白。
她咬着牙坚持,不肯出声。
陈福禄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放慢脚步,时而伸出手臂,在她踉跄时适时地扶一把。
他的手臂稳定而有力,隔着粗布衣衫,传来令人安心的温热。
刘语嫣脸颊微红,低声道谢,声音细若蚊蚋。
偶尔有负责巡视的王女军骑兵从旁驰过,马蹄溅起泥点。
陈福禄会下意识地将刘语嫣和傻大个护在身后侧,用身体挡住那些泥泞。
这些细微的、沉默的照顾,都被不远处马车里,偶尔掀开车帘观察队伍情况的张媛媛看在眼里。
她看着陈福禄对那柔弱女子不经意的回护,看着那女子对他依赖信任的眼神,握着车帘的手指微微收紧,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烦闷,随即猛地放下车帘,不再去看。
这一幕也被陈福禄看见个正着。
什么情况?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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