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一并依律问罪!(求月票,求追读!)(第1/2页)
此刻,天穹阴云密布,凉风乍起,已有淅淅沥沥的雨丝飘落。
薛芷画眨了眨眼,转眸看向那少年,问:“你有什么建议?”
沈羡道:“设斩妖榜,酬天功,可以兑换丹药、神兵、功法观阅之权,而麒麟榜挂名之人,在兑换这些之时,可享有一定折扣优惠,《麒麟报》推出每期专题人物,为彼等扬名。”
他现在更多是将自己当成一个政策制定者的身份,而不是争榜的江湖武者。
什么麒麟榜,甲乙丙三等,他都不会刻意去争。
麒麟阁阁主才是他的追求。
借助皇室的丹药、功法、神兵,搜集天下武学为他所用,等到修为到了一定程度,再来指点天下武者。
薛芷画闻言眼眸一亮,赞道:“如此一来,当能够促进斩邪除妖。”
沈羡道:“前面就是麒麟阁了吧?”
只见前面左阙台下,一飞檐钩角的楼阁高耸入云,周围皆是官衙衙门,一些身穿或青、或绿官袍的官员和小吏来回走动。
薛芷画也从沈羡方才之言中回转过神,道:“前面就是了,我带你进去,天要下雨了。”
说着,领着沈羡快步进入麒麟阁。
石阶之上的廊下,有甲士持刀侍卫,见此,迎上前,脸色肃然,“麒麟阁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本官朱雀司千户薛芷画。”说着,掌中令牌示于甲士。
“见过薛大人。”
甲士拱手之后,让开路途。
薛芷画和沈羡得以入内,经过一道仪门,步入阁中。
阁中空旷,四面立壁不是悬挂的书画,就是满满当当的书籍。
而书架之侧,放有一张张书桌,其上坐着一些身穿低阶官袍的官员。
其中,一个身穿七品官袍,头发灰白,鬓角微霜的官员,快步迎了上前,见得薛芷画,连忙一路小跑,拱手道:“薛大人,不知来麒麟阁有何公干?”
以往薛芷画常来麒麟阁看书,外间的卫士可能因为轮换而不识得,阁丞如何不识?
“宋阁丞,我奉天后懿旨,带昭文馆的沈学士四下转转,你们负责管事的直学士呢?”薛芷画说着,目光逡巡四姑,问道。
麒麟阁内的管事之人乃是一位昭文馆直学士,下设左右阁丞,十二评事,辖令史,掌固等诸文事官。
麒麟阁是个清闲衙门,平日里除了官员瞻仰阁顶的三十六功臣画像,也少有人来。
宋阁丞陪着笑道:“回薛大人的话,郑学士就在楼上读书,下官这就前去禀告。”
说着,转身离去。
薛芷画先带着沈羡来到一旁的待客桌案前落座下来,有小吏近前奉上香茗。
不大一会儿,就见一个身穿深绿色官袍,头戴两翼帽的中年官员,其人面容瘦削、清矍,中等身高,一路小跑行至近前,道:“下官郑观应,见过沈学士,见过薛大人。”
方才听属吏提及昭文馆学士,这位郑学士还有些纳闷儿,他不记得什么时候昭文馆有姓沈的学士。
而此刻,阁中一些官员也纷纷伸长了脖子,好奇观瞧,目光更多是放在薛芷画身旁的年轻人身上。
薛芷画那张清丽玉容明艳动人,道:“郑学士,天后有旨。”
郑观应闻言,面色一顿,躬身下拜道:“臣等恭候圣旨。”
而原本偷偷听着动静的也都纷纷起来,撩起官袍,跪候圣旨。
否则神都告密成风,落在旁人眼中,不敬天后,就是抄家灭门的祸事。
薛芷画道:“天后有旨,以昭文馆学士,朱雀司镇抚使沈羡,提调麒麟阁,聚天下武者,筹建斩妖、靖祟二司。”
“臣等遵旨,天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以郑观应为首,麒麟阁中的大小官吏齐声喊道。
没有人会怀疑眼前这位薛大人会假传圣旨。
沈羡近前,搀扶起郑观应,温声道:“郑学士,你我同衙为官,以后还当多多照应才是。”
不知道这位郑学士是不是荥阳郑氏,从其神态举止而言,应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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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大族子弟,不会这个年龄还在麒麟阁为官。
郑观应起得身来,脸上见着繁盛笑意,道:“好说,好说。”
而随着郑观应起身,身后的不少官吏也都纷纷起得身来。
沈羡道:“我奉天后娘娘之命,提调麒麟阁,聚天下武道俊彦,靖斩妖邪,还望郑学士以及诸位阁僚能齐心协力,共襄大事,还九州一片朗朗乾坤。”
众人纷纷称是。
沈羡与在场中人说完,然后薛芷画接过话头道:“郑学士,你我先至阁中,说说这阁中的情况。”
郑观应应了一声是,引领两人前往麒麟阁二楼。
……
……
大理寺,官署
王神策离了皇宫之后,就前往大理寺去寻周良,周良刚刚处理完手中的公务,正坐在藤椅上。
过了晌午,天色渐渐阴沉,条案上已经点了烛火。
这位大理寺卿面容瘦削,小眼,颌下略尖,脸色幽晦如玄,法令纹深深。
正在看着手中御史中丞来敬最近手书的著作。
借着烛火映照,可见《罗织经》三个大字清晰可见。
“哗啦啦……”
橘黄烛火摇曳,窗外已经春雨已经淅淅沥沥下了起来,打在了屋檐和假山、水缸之内,发出阵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而幕僚刁凤来则是恭谨相候,等待周良问话。
“庆王谋逆,朝中究竟是何人为其通风报信呢?”周良叹了一口气。
刁凤来小心翼翼道:“大人,莫非是中书省和兵部方面?”
周良手指轻轻击打着藤椅,说道:“不无可能,但我们没有证据,哪怕是口供,庆王口中套不出来什么。”
刁凤来脸上现出狠厉之色:“大人,大理寺办案,何时需要证据?只要抓进大牢,用上刑,他不招也得招!”
“庆王不就没招?”周良起得身来,嗤笑一声:“这大理寺的刑具,对付没见过血的文人还好,但对付不了武者的一身硬骨头。”
说着,负手来到窗前。
他想要谋求刑部尚书的位置,这件案子一定要办得出色,否则自刑部而入政事堂的路子就断绝了。
刁凤来慢慢跟上,“大人,我听说御史台已经派人抓捕了中书侍郎乐思俭府上的管事。”
“来敬这个老狐狸,他这是要将一位宰辅重臣罗织进去。”周良哂笑一声,不屑道。
或许是法家门徒出身,周良虽然手段酷烈,但还做不到不凭任何证据就行攀诬的地步。
就在这时,一个小吏在门外禀告:“大人,王将军来了。”
周良闻言,连忙起身,说道:“我去相迎。”
说着,与幕僚刁凤来,一同前往偏厅。
此刻,王神策站起身来,其人身上萦绕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拱了拱手,瓮声瓮气道:“周大人。”
周良迫不及待问道:“娘娘怎么说?”
“天后震怒,已经命某家处死了放走虞家女眷的水门游击将军和侍卫。”王神策面色肃然,道:“天后另有口谕,追查虞家在逃亲眷,捉拿归案。”
周良点了点头,道:“本官怀疑虞家投靠了姻亲。”
王神策讶异道:“怎么一说?”
周良解释道:“那位盲女与兰溪沈氏立有婚约,出得洛都,天下虽大,但却无一个盲女容身之地,只能是投奔了姻亲。”
王神策脸上现出回忆之色,俄而,问道:“兰溪沈氏,可是秘书监少监沈临的那个沈氏?”
周良道:“不过应不是嫡脉,兰溪沈氏在京的是嫡脉,还有一脉,本官命下属查看,应在安州谷河县,担任县尉。”
王神策冷声道:“那要将此人拿捕回来才是。”
周良道:“让大理寺刑吏前往安州谷河县拿捕即是,谷河县尉如胆敢藏匿朝廷钦犯,一并依律问罪!”
此刻的周、王二人还不知道,沈氏父子已经简在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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