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也可以阴湿病娇吗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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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也可以阴湿病娇吗8(第1/2页)

桑雪说睡便睡。

一眨眼的功夫,她就枕着崔行之的胳膊睡熟了。

女子睡容恬淡,粉黛未施的脸颊更显天然红润,呼吸带着轻轻的鼻音,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娇气可人的猫。

乖巧可人,自然只是表象。

崔行之生平从未见过如桑雪这般心肠歹毒的女子。

他越看心情越不平静,还有些口干舌燥。

就在这时,怀里的女子动了动,似是这个姿势睡着不舒服,又往他怀里蹭了蹭。

崔行之骤然回神。

意识到自己刚才在想什么的他,面上霎时覆了一层寒霜。

荒谬、难堪、羞愤、仇恨……

百般情绪如藤蔓缠心。

他低眸,看着面前睡得正熟的女子,伸出手微微掐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体力正在恢复,现在的他掐死一个熟睡的女子易如反掌。

只要把桑雪掐死,他便解脱了。

崔行之这样想着,收束得更紧了一些。

似是感受到了脖颈上的力道,她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崔行之心里一怔。

他在心里想过无数次将桑雪千刀万剐,可当机会真的摆在眼前时,不知为何,心中竟是有些迟疑。

桑雪把他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还变着法子折辱他,固然可恨。

可她的罪孽,当真到了死路一条的地步吗?

短短十九载,世子爷一向风光霁月,清正光明。连鸡犬都未伤过,何况杀人?

更遑论对方还是个较他年幼两三岁的姑娘。

崔行之手中动作顿住,眸色中带了犹豫。

他不可能被关在这里一辈子。

等崔虎发现不对劲,迟早会找到这里。

待到那时,再惩治这个胆大包天、狡猾歹毒的农女也不迟。

——不可。

他从未疑心自己能离这囚笼,但思及日后仍要受这粗鄙农女折辱,便觉如鲠在喉。

崔行之杀心再次升起。

然而,就在他手中准备用力时,怀中女子突然睁开了眼睛,朦朦胧胧地看向他。

崔行之手中动作微顿,浑身一僵。

桑雪似乎是被发觉他的杀意,摸了摸他的脑袋,含糊地道:“吱吱怎么还不睡觉?”

“是没我的亲亲睡不着吗?”

说着,她噘着嘴让他亲她。

崔行之厌恶她的一切,自然不会如她的愿亲上去。

他佯装看不见。

可桑雪不能用常理看待,她不但心肠歹毒,脸皮还是一等一的厚。

见他没有动作,她主动贴了上去。

崔行之脑中轰然一白。

心肠如此歹毒的女子,却有着一双柔软滚烫的唇。

他握着她脖颈的那只手一软,杀意彻底消散。

罢了。

她只是折辱他,并没有想过要他性命。

他实在做不到对一个女子下手。

感受到唇上的温度,崔行之思绪不可避免发散。

她说要把他当狗养,可她明明更像狗。

贴着他的唇,在上面啃啃咬咬,咬得力道并不重,像是小狗磨牙。

整个身子还贴在他怀里。

如此柔软,哪怕崔行之想要刻意忽视,也忽视不得。

只是被这么毫无章法地亲了一会儿,竟然令他肩背汗湿,难以燥火。

崔行之抿唇,自厌的同时,恶意横生。

他低头,竟回应了她的吻。

说吻并不准确。

这是撕咬,像动物一样的撕咬。

桑雪被咬得痛呼出声,眼角流出生理性眼泪。

她意识清醒了大半,想都没想在他脑袋上狠狠拍了一巴掌,恶狠狠骂道:“还不承认你是狗,咬得我痛死了!”

崔行之松开口,气息尚有不稳,嗓子不复平日清冷,略有沙哑:“如果你现在放我离开,你对我做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再碰见也权当是陌生人。”

他又在异想天开了。

桑雪又往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没好气地道:“如果我想跟你当陌生人,我为什么要把你迷晕带到这里?”

崔行之微滞。

就见女子闷声道:“我自幼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对我好的翠翠姐。可翠翠姐变了,她嫌我粗俗野蛮,不再对我好了……”

她轻轻磨牙:“她不就是比我见识多了点,说话文雅了一点吗?竟敢瞧不起我……哼,我以后也不要对她好了!”

说到这里,她又摸了摸他的脑袋,软下声道:“吱吱你乖一点,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崔行之在听到她那句会对他好,睫毛轻轻颤抖。

心中却是在想,谁会稀罕你的好。

如此折辱他,难道说两句好听的话,他就会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简直可笑。

又想到桑雪说的那句无父无母,心中微微松动。

可也不过是一瞬,很快又强硬了下来。

世上无父无母的可怜人多了去了,也不见得每个人都活成桑雪这副模样。

眼前这个女子是天生的坏,跟身世没有任何关联。

这些想法在心中一闪而过,他默然不语。

桑雪也没有让他回答的意思,又抱着他的胳膊说了几句幼时的悲惨遭遇,再次睡了过去。

可崔行之却是睡不着。

直到后半夜,他才半梦半醒地睡了过去。

翌日清早。

微弱的阳光顺着窖口照了进来。

借着浅淡的光亮,桑雪抬眸,看向睡在一旁的男人。

他身材瘦削,皮囊白洁,在黑色项圈的映衬下更是白到耀眼的地步。

如此瘦削,喉结却生得极为突出,在颈间显出一道明晰凸起,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高洁与脆弱,竟是同时出现在一个男子身上。

崔行之睡得很浅,几乎是在桑雪刚开始打量他时就醒了过来。

只是他不想跟对方交谈,便装作还未睡醒的模样。

可惜,刚清醒时颤动的眼睫,暴露了他是在装睡。

桑雪眼珠微微转动,自言自语道:“吱吱,你睡醒了吗?”

崔行之纹丝不动。

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本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离开,却不想下一秒,这个可恶的女子,竟然把手伸到了他的腋下……

随着她的挠动,崔行之唇角不可控制地抽动了几下。

终于忍无可忍,他猛地起身,却对上了一双灿若繁星的眼眸。

她笑眼弯弯地望着他:“我就知道你是在装睡。”

“这个办法还真是管用,瞧,你一下就醒过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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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行之唇角又是一抽,腔调冷冷:“就算我没有装睡,被你这样折腾也会醒过来。”

桑雪唇角翘了翘:“我只是想跟你玩耍一番,别这么较真嘛。”

双方出于自愿的玩耍叫玩耍,如若有一方不情愿,那就是单方面的玩弄。

崔行之转身,背对着她。

桑雪用胳膊碰了碰他的,凑到跟前道:“吱吱恼啦?”

崔行之微微讽道:“我有恼的资格么?”

她喜怒不定,一个看他不顺眼就不许他如厕,哪怕心里再憋屈,也不敢时时与她硬碰硬。

桑雪瞅着他。

面容如瓷器般精致,如果不是她这张脸长得足够漂亮,怕是见了他也要自惭形秽。

她记得他看向李温兰时,含笑的眉眼显得有几分温情。

对着她时却只有冷寂,好似碰他一下都是高攀。

但此时,他因为刚被她挠了痒痒,脸颊微微泛红,唇瓣不染而朱,富有光泽而水润。

桑雪露出一副看得眼馋的表情,嘴上却不悦地道:“既然知道自己没有生气的资格,摆出这副冷脸给谁看?”

她板着张小脸,命令道:“吱吱,笑一下让我看看。”

随即补充:“我要你如对翠翠姐那般笑给我看。”

崔行之抬眼,想都不想就道:“对你翠翠姐时的笑是情不自禁,对着你这张脸,我笑不出来。”

听到这话,桑雪脸色顿时阴了下来。

“对着主人笑不出来,你说我养你有什么用?”

说完这话,只见她倏地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吱吱,你真的很不乖。”

“我要惩罚你两天都不能尿尿。待你憋到难以忍受之时,想必会知晓如何对我笑。”

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崔行之看着她的背影,拳头微握。

明知跟她硬碰硬倒霉的是自己,可他就是忍不住。

她果然说到做到。

一日两餐照样往地窖里送,温水更是管够。

只平日带来的恭桶却不见踪影。

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不再像一只聒噪的麻雀一样,对着他叽叽咕咕地说话。

她盖好棉被,安生睡觉。

白日,崔行之担心难以忍耐,桑雪端来的水没有喝一口。

饶是如此,到傍晚也有了尿意。

深夜更是放大了人的感官,一呼一吸间,都让人难以忍受。

时间静默地流动。

这一夜崔行之辗转难眠,等到天亮,桑雪起身欲要离开,却被身后的一只手抓住了手腕。

她唇角轻轻勾起。

这副不出意料的表情,简直比反派还要像反派。

“……桑雪。”他低声喊她名字。

桑雪转过来,冷漠地道:“好大的胆子,敢直呼主人姓名。”

“以后叫我主子。”

崔行之脸色微变:“你不要太过分!”

桑雪冷哼一声,作势又要离开,又一次被他拉紧了手腕。

地窖中万分静谧,不说话时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更何况,他此刻呼吸明显急促。

数秒之间,世子爷终于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低低喊道:“……主、主子。”

喊完已是满脸屈辱。

既然主子都叫出口了,再对她展露笑颜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了。

整整五日,桑雪终于看到世子爷对她笑得温柔了。

虽然这份温柔是被她强迫来的。

她唇角轻扬,摸摸他脑袋夸赞道:“早点这么乖不就好了?”

“吱吱真笨,总让自己吃亏。”

让他解决完个人问题后,桑雪颇有闲情逸致地道:“你的头发好几日没梳了,我帮你梳发吧。”

崔行之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桑雪追问:“你想不想让我帮你梳。”

崔行之早就有这种想法了。

“我能自己梳吗?”

桑雪似笑非笑:“你觉得呢?”

崔行之低下头。

“……我想让你帮我梳。”

桑雪把梳子拿过来,站在他身后。

一下、一下将他睡乱的头发理顺。动作轻柔得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狗。

指尖偶尔触碰到他的后颈,呼吸拂过他的耳廓。

在静默中,这个梳发的动作竟是比接吻抚摸还要显得亲密暧昧。

桑雪把弄着他的头发玩了一会儿,最终,头发被她用一根玉簪松松挽起。

他那张俊美的脸,看上去更加清晰如玉。

桑雪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喜爱:“我家吱吱生得真好看。”

眼神中不再有往日妒忌,好似他已经变成了她的所属物。

对于自己的东西,当然不需要妒忌。

这日之后,崔行之的心境似乎也发生了变化。

也是了。

将近一周都身处黑夜之中,且都是一个人,正常人也会变得不正常。

桑雪只会在送饭的时候来,以及晚上休息的时候。

最近她不知道在忙碌什么,有时候在外面忙忘了,一天两顿饭食还会变成一顿。

这些对崔行之而言不算什么。

致命的是,他开始受不了一个人待在这个地方。

桑雪行事乖张,可很多时候又显得格外好说话。

只要你顺着她的意,她就会哄着你,还会对着你撒娇。

第九日夜晚,桑雪没按照往常的时间来到地窖休息。

崔行之计算着时间。

已经过了整整两个时辰,她还没有出现。

她今晚是不来睡觉了吗?

终于不用跟憎恶的女子同榻而眠,他应该感到高兴。

可崔行之恐然发觉,自己竟是有些高兴不起来。

心中的空旷和孤寂,在这一刻被放大了数倍。

连续数日深处黑夜,只有桑雪一人同他说话。

受她折辱时,诸般怨愤翻涌。

这些情绪让他遗忘了孤寂,当让他产生负面情.潮的人消失在眼前时,便只剩下无声空旷,在原地无声轰鸣。

崔行之长睫颤动,眼中满是裂痕。

他想,他大抵是病了。

这一点,世子爷倒是想的没错。

直到深更半夜,桑雪才回到地窖。

她钻进被窝跟往常一样抱住崔行之,入手的却是一片滚烫。

桑雪一愣。

她起身,打算去外面找根蜡烛点上看看是什么情况,却被对方扣住了腰。

他的睫毛湿漉漉地粘连在一起,嗓音更是低哑黏稠:

“……你要去哪?”

牛啊牛啊!男主们又被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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