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圣人?这是华夏民族最大的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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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圣人?这是华夏民族最大的贼!(第1/2页)

噗。

一声闷响。

朱樉那只厚底军靴印在管事的胸口。

没有惨叫。

胸腔塌陷的脆响被这闷声盖过去。

管事整个人贴在后墙上,嘴里还在说着“热乎”两个字,下一刻,红色的碎肉混着内脏碎片从嘴里喷出来。

人顺着墙根滑下去,软成一摊烂泥。

“剥?”

朱樉收回脚。

“老子先剥了你。”

锵。

腰刀出鞘。

朱樉倒转刀柄,宽厚的铁脊抡圆。

砸。

咔嚓。

膝盖骨碎裂的声音在幽静的院子里炸开。

地上的烂泥抽搐了一下,管事疼醒了,喉咙里发出风箱破损般的嗬嗬声。

朱樉一步跨过去,大脚板踩在那张脸上,脚尖用力一碾。

半颗槽牙崩飞,滚落在朱棣脚边。

“闭嘴。”

朱樉声音极低。

“再喊一声,把你皮扒下来挂树上。”

管事翻着白眼昏死过去。

院内死寂。

只有风吹过那些“美人灯”的声音。

扑簌,扑簌。

那些薄如蝉翼的皮子在风里晃荡,上面的仕女图随着皮子的褶皱扭曲,好似活人在哭号。

朱棣站在那幅“寒梅傲雪图”前。

他抬手。

指尖在距离灯面半寸处停住。

明明是伏天,这院子里的阴气却顺着指尖往骨头缝里钻。

“好一个圣人门第。”

朱棣转身。

身后那一众燕山卫铁骑,个个面色惨白。

这帮汉子在死人堆里睡过觉,在血水里泡过澡,可看着这满院子随风飘荡的人皮,握刀的手不受控制地抖。

杀人不过头点地。

把人皮剥下来画画,畜生都干不出来。

朱棣拇指推开刀镡,一寸雪亮的刀锋露出来。

“封门。”

“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去。”

“把府里所有喘气的,不管主子奴才,全部拖到前广场。”

朱棣指了指地上那个还在吐血沫的管事。

“弄醒他,让他带路。本王倒要看看,这地底下还藏着多少这种‘好东西’。”

……

半个时辰后。

孔府后花园,假山之下。

厚重的精铁大门被攻城锤强行撞开。

没有霉味。

一股极重、极腥的金属味扑面而来。

三位藩王举着火把往下走。

朱棡举着火把低头。

不是土。

是沙。

金色的沙。

那箱子被撞翻了,里面的东西流一地,铺满了整个台阶。

朱棡抓起一把。

沉甸甸,冰凉刺骨。

“赤金沙。”

朱棡声音发哑。

这成色,比朝廷内库里那些掺了铜的货色足太多。

“老三,老四。”

前面传来朱樉的声音。

朱樉用刀背撬开了几个贴着封条的大缸。

缸里黑漆漆的,满是像煤炭一样的圆球。

朱樉伸手进去,用力一搓。

那层黑色的氧化层褪去,露出一抹雪亮的银光。

“银冬瓜。”

朱棡几步窜过去,拿着火把往里照:“五百两一个的银冬瓜,放太久,氧化了。”

火光延伸向黑暗深处。

这种大缸,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头,少说也有几千个。

“这得是多少钱?”

朱樉感觉脑瓜子嗡嗡响。

他想起自家老爹朱元璋,平日里为了几十万两军费,愁得在大殿上转圈,连茶叶都舍不得喝好的,身上的龙袍补了又补。

再看这里。

银子多得生锈,金子流在地上没人捡。

“这孔家……”朱樉憋了半天,那句脏话卡在嗓子眼骂不出来。

“这儿还有。”

角落里,朱棣站在一排排楠木架子前。

架子上没有金银,只有一卷卷发黄的桑皮纸。

朱棣抽出一卷,抖开。

地契。

“兖州府滋阳县,上田八千亩。”

扔掉。

又抽出一卷。

“曲阜县,祭田三万亩。”

再抽一卷。

“济宁州,桑田一万二千亩。”

朱棣的手开始抖。

那是被当猴耍的怒火。

“整个兖州府……”

朱棣把手里的地契狠狠砸在地上,泛黄的纸张铺一地。

“不,半个山东的好地,都在这架子上。”

“这哪是世家?”

朱棣回头,眼底布满血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57章圣人?这是华夏民族最大的贼!(第2/2页)

“这是国中之国,这是趴在大明身上吸血的蚂蟥。那帮流民为什么饿死?为什么易子而食?因为地都在这儿,都在这地窖里发霉。”

“报——!!”

一名千户跌跌撞撞冲进来。

“说。”朱樉吼一嗓子。

“王爷,后山……后山发现了粮仓。”

千户咽了口唾沫:“您几位得去看看,卑职……卑职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粮食。”

……

后山。

这地方孔家对外叫“义仓”,说是灾年施粥积德用的。

此时,七八个巨大的圆形仓廪门大开。

黄灿灿的稻谷流一地,铺得满山坡都是。

但扒开那一层金黄。

底下全是灰败的颜色。

粮食太多,堆得太久。

底下的早烂透了,结成一块块发硬的霉块,长满了绿毛。

一股浓烈的酸臭味,熏得人胃里翻腾。

几个衣衫褴褛的村民正趴在粮堆上,一边哭,一边往嘴里塞那些发霉的米。

招娣也在。

小丫头怀里抱着个破布袋,正拼命往里装。

她装得急,也不挑,那双满是冻疮的小手把那些长了绿毛的米团用力往袋子里塞。

“别装那个!”

朱樉大步走过去,一把扯住招娣的布袋:“那都烂了!吃了会死人的!那边有好的!”

招娣死死拽着袋子口不撒手。

小丫头身子弓着,呲着牙,喉咙里发出呜呜声,像只护食的狼崽子。

“烂的也能吃。”

招娣嗓子哑得厉害,嘴边还沾着绿色的霉灰。

“二婶就是吃观音土胀死的。这米虽然臭,但比土好吃,比树皮好吃。”

朱樉的手僵在半空。

他看着这个只到自己腰间的小丫头。

看着她那双像鸡爪子一样的小手。

再看看身后那堆积如山、宁愿烂掉也不舍得施舍一颗给百姓的粮食。

一种荒谬感击中他。

墙内,粮食烂成泥。

墙外,活人饿成鬼。

“造孽……”

朱樉松开手,踉跄退了两步。

这位杀人不眨眼的秦王,突然蹲在地上,双手抱住脑袋,指节插进头发里。

“这他娘的叫什么世道。”

“咱们朱家打天下,保的就是这群畜生?让这群畜生把粮食放烂了也不给活人一口?”

朱棡没说话。

他手里拿着那本刚从库房搜出来的总账,手里捏着朱笔,在上面飞快地算。

越算,手越抖。

“二哥,别嚎了。”

朱棡合上账本:“你知道孔家这几百年,攒了多少家底吗?”

他举起那本账册。

“光是现银和金子,折合下来,就有一千四百万两。”

“这还不算古董、字画、田产、铺面。”

“如果全算上……”

朱棡转头,目光投向曲阜城的方向,眼神里透出一股子让人胆寒的贪婪与杀意。

“够咱大明打十次北伐。”

“够给九边重镇的一百万士卒,发五十年的军饷。”

“够让整个山东的百姓,三年不纳粮。”

“一千四百万两……”

朱棣重复一遍这个数字。

他走到那堆烂粮前,抓起一把发霉的稻谷,用力攥紧。

指缝间流出绿色的粉末。

“老二,老三。”

朱棣松开手,任由烂粮洒落。

“这事儿,咱们扛不住了。”

他转过身,看向那两个兄弟。

“写折子吧。”

朱棣抽出腰间的佩刀,刀锋在阳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

“八百里加急,送去应天府。”

“告诉父皇和大侄子,父皇在宫里省吃俭用,山东这就有一窝富得流油的耗子。”

“问问父皇和大侄子。”

朱棣一刀劈在旁边的仓廪木柱上,木屑纷飞。

“这把刀,他是想让我们收着,还是想让我们……”

“把这山东的天,给他捅个窟窿!”

这个时候一道声音从粮仓外传来。

“圣旨?不,是殿下的私信。”

锦衣卫千户朱五,一身飞鱼服沾满了尘土,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

他走到三位藩王面前,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封漆封的密函。

“几位王爷,太孙殿下说了,见了这漫山的烂粮,见了那满院的人皮,这封信,才能拆。”

朱棣把刀插回地上,伸手接过信封。

封口火漆上,是个狞厉的龙头。

撕开。

信很短,就一行字,狂草,透着一股子要捅破天的戾气:

大明:开局被凌迟,老朱求我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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