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是真的还是假的？」林绍文小声道。

「真的。」

傻柱看了一眼易中海的棺椁，「刚才我咬了一口……有牙印呢。」

「唔？」

所有人都后退了一步。

「不是，你是怎麽咬的？把一大爷的手拿起来咬？」林绍文惊恐道。

「去你的，怎麽可能？我是这麽没溜的人嘛。」

傻柱白了他一眼后，撇嘴道，「我就是把他那链子拿起来……咬了一口。」

「不是，你等会……那链子是藏在他的衣服里的吧？」

许大茂倒吸着凉气，「你把他衣服解开了，然后把链子拿起来咬了一口？」

「对呀，不然我总不能凑过去咬吧？多晦气啊。」傻柱嫌弃道。

「这……」

众人皆是迟疑了。

这链子是贴身带的，解开死人的衣服拿起链子咬一口，这他妈难道不晦气吗？

「老林，你说一大妈这是干嘛呢？」刘光奇皱眉道。

「这我哪知道呀。」

林绍文无奈道，「现在什麽年代了，死了人都是火化的……这又不运回乡下，陪葬这麽多金器有什麽用？」

「哎。」

白广元艳羡道，「一大爷这辈子，还真是值得了……死了唱堂会，陪葬金器，妈的，有儿子也就这样吧？」

「嗯？」

林绍文颇为诧异的看着了他一眼后，又看向了刘光奇。

「不是，你看我干什麽？」刘光奇瞪眼道。

「他不是说有儿子也就这样嘛，我们可都看着呢……以后二大爷走了，你也按照这个规格来一套。」林绍文打趣道。

「去你大爷的，我他妈有钱没地方花是怎麽？我和你说……等一大爷安葬了，我可要结婚了。」刘光奇颇为得意道。

「结婚？」

林绍文瞪大了眼睛，「好家夥……昨天那几个大学生，真被你们拿下了？」

「瞧你这话说的。」

傻柱笑眯眯道，「老林，以前我就和你说过……有钱还怕找不到女人嘛，现在你看到了吗？」

「等会，你也找到了？谁这麽想不开？」林绍文惊讶道。

扑哧！

叶舒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滚。」

傻柱瞪眼道，「什麽叫做想不开……人家那是有眼光，谁和你院子里的娘们一样，都在外面找。」

「得得得，算我说错话了成吗？你和谁啊？」林绍文好奇道。

「李婉如啊。」

傻柱兴奋道，「昨天不是喝了酒嘛，咱们就把事办了……」

「嘶。」

林绍文顿时有些牙疼，「你和李婉如，那刘光奇……」

「尹琳。」

刘光奇点燃了一根烟，把脑袋高高扬起。

「唔？」

林绍文微微一怔，「那剩下的那个……」

他说着就看向了许大茂。

「别看他，他没戏……」

傻柱幸灾乐祸道，「人家可是大学生，也不蠢不是，许大茂的钱是哪来的，人家清楚的很……这不，他一开口就被人家回绝了。」

「哈。」

林绍文顿时笑了起来，「你老许也有今天啊……」

「去你的。」

许大茂不以为然，「那小娘们的确有些不好搞定……不过没关系，时间长着呢，咱们慢慢来。」

「行吧，那你加油。」

林绍文打了个哈欠，「我回去休息了……你们慢慢聊吧。」

「别介，这才几点啊。」

许大茂拉住了他，「一大爷这穿金戴银的……不得有人守着啊？万一被人摸进来了，那可怎麽得了？」

「守着？」

林绍文猛然一惊，「你的意思是……院子里的人给他守灵？」

「不止是院子里的，街道的很多人都来给一大爷守灵呢。」

刘光奇摇头道，「毕竟这麽多金器摆在那，街道办的人都感激一大爷摆的这两个戏班子，所以自发来给他守灵……喏，人都来了。」

他对着门口努努嘴。

林绍文侧头看去，不由吓了一跳。

好家夥，这半个街道的年轻人都来了吧？乌压压的一群人，一大妈此时正拿着孝服，挨个给他们发呢。

「这……这还要披麻戴孝啊？」

「不然你以为？」

许大茂白了他一眼，「这守灵……不披麻戴孝，这像样吗？怎麽样？晚上要不要一起？」

「别介。」

林绍文摇了摇头，「我还是算了……我回去睡觉去，你们这麽多人在这守着，别说人了，就是苍蝇都进不来啊。」

他说完以后，就朝着西厢院子走去。

「嗯？」

刘光奇看着他的背影，摸着下巴道，「他的反应不对劲……」

「怎麽不对劲？」傻柱诧异道。

「你说……那些金器不会是假的吧？」刘光奇皱眉道。

「假的？」

众人猛然一惊。

「不应该吧？」

许大茂沉声道，「我可是到街道办问了……这段时间，一大妈的确是出入金器店，至于买了多少就不清楚了。」

「这……」

刘光奇还是有些迟疑。

「哎呀，反正都是有枣没枣打两杆子……这麽多人在这里，要是闹起来，咱们就浑水摸鱼，闹不起来，那算他易中海命大。」白广元撇嘴道。

「也是。」

傻柱等人皆是摇了摇头，随即看向了躺在棺材里的易中海。

灯光下，他手上的金器熠熠生辉，看起来很是诱人。

……

西厢院子。

林绍文和叶舒刚进门，就看到橘千代在院子里扫雪。

「唔，你怎麽来了？」

「我……我来看看你。」橘千代有些不好意思道。

「嗐，没事多出去玩玩呗，我这有什麽好看的……院子里还摆着一个死人。」林绍文笑骂道。

「我……我也不喜欢出门，我就喜欢在家里待着。」橘千代低着头道。

「成吧，你吃饭了吗？」林绍文笑道。

「我……」

橘千代刚准备开口，肚子却响了起来。

扑哧！

叶舒忍不住笑了一声。

「行了，你们聊……我去给她煮几个饺子吃。」

她说完以后，就朝着厨房走去。

「谢谢叶舒姐。」

橘千代躬身道谢。

「不用客气，我们家不兴这一套……」

叶舒笑了一声后，进了厨房。

林绍文摇了摇头，走进了客厅。

橘千代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扫把放好，跟了进去。

「怎麽？有话想和我说……」

「林也，我……我能接手我们家的生意吗？」橘千代认真道。

「唔，扶桑的？」林绍文惊讶道。

「不是，京城的。」

橘千代跪坐在他面前，正色道，「我既然是林家人……那我自然要为夫家做出贡献，我听说崇礼馆以前是苏浅姐姐在管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