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地说：“我等会还要去打工，就不多说了，再见了。”
“等等，”桔梗从袋子里取一盒精致的甜品，“送给你了，就当你帮我提行李的报酬吧。”
第一次收到女孩子的礼物，犬夜叉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所以他很直男地说：“我一点也不喜欢甜食！”
桔梗心中一噎，但还是教养极好地将甜品塞到了这注孤生的半妖手里，“送你的，你就开心收下，这样子才礼貌。”
看着手里的烫手礼盒，犬夜叉的脸更红了，“那、那我就勉强收下了……下、下次我请你去吃西国最好吃的餐馆！”
也没有那么不可救药嘛，巫女心里这般想着。
“好，有机会的话。”
“我真的走了啊！”
“再见，好好打工，别再这么毛躁了，不是每一个客人都像我这样大度的。”
“啰嗦！”
滑板带起一阵尘土，风吹起了巫女额前的碎发，能教出这样性格的半妖公子，西国王室的教育方式真神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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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漆大桥前，跪着一名身着白袍的少年神明。
此时，天下着大雨，雨水一滴一滴地砸下，却打不湿少年神明一丝一毫。
少年神明已经跪了好多天了。
一只聒噪的鹦鹉精怪冒雨前来，“壹原之魔女大人回来了，他不见你。”
“那我就继续等着。”
成为汤屋一份子的鹦鹉阿钱还是那样话多，“你等着又没什么用，壹原之魔女都说不见了，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嘛，而且你挡着汤屋的门面了，汤子大人可是很生气的。”
固执的少年神明起身了，走到了不挡道的地方，再次跪了下来。
“哎，何苦呢，”鹦鹉阿钱摇晃着脑袋，“你要是给我一点值钱的东西，兄弟我帮你弄份内部推荐信，进汤屋打工不也一样逍遥快活。”
“不要，我要学魔法。”少年神明拒绝了阿钱的诱惑。
“那就没办法了，你就继续等着吧。”
捞不到油水的贪财精怪打道回府了。
少年神明安安静静地一动不也不动。
雨停后是持续的烈阳天。
太阳炙烤之下，地表温度略烫。
少年神明的嘴干裂了，起皮了，他舔了舔，有点痛。
没有脸的狐狸精怪蹦跳而来，精怪脸上贴着的白纸上浮现一句话。
壹原之魔女说，你再等下去会脱水的，还是快点离开吧。
缓慢摇头，少年神明无声拒绝，他的喉咙太干了，已经说不出话来。
狐狸精怪老成地叹了一口气，放下了一碗水后便离开了。
看着面前的水，少年神明枯槁的面上流露出挣扎之色。
他克制着自己，艰难移开了目光。
站在汤屋最高处的空中花园，地念儿手搭凉棚，观察着少年神明的举动。
“不喝啊。”
良久以后，地念儿打了一个响指。
那碗里的水凭空消失。
少年神明的眼睛张大了些。
几个日月轮转，青蛙主管白瓷来到了少年神明身前，“你这样的神明，最好的归处是地狱，壹原之魔女大人说了，你要是愿意，可以帮你引荐地狱第一辅佐官。”
这次，少年神明神色漠然，像是灵魂出窍一样，没有丝毫情绪起伏。
见识多广的青蛙主管知道，面前的少年神明是没听进去劝的。
天又重新下起了雨，是微微细雨。
撑着油纸伞的蓝眼少年走过了朱漆大桥，蹲在了少年神明的面前。
桥前不止有他们两位，还有一名黑漆漆的面具怪。
“你知道他是什么吗？”蓝眼少年指着面具怪问道。
少年神明没有反应。
蓝眼少年便开始自问自答了，“他是孤独的化身。”
说着，蓝眼少年朝面具怪招了招手。
面具怪傻呆呆地挪了过来。
“我们通常叫他无脸男，你的孤独之心引来了他，那么赈早见琥珀主你为什么如此孤独呢？”
“人类填平了河流，我已经不再是河神了。”
少年神明终于开口说话了。
“原来如此，”蓝眼少年颔首，“是快要死亡的神明啊，知道人类为什么会填平琥珀川吗？”
“他们需要更多的土地。”少年神明木木的说。
“是的，更多的土地，”蓝眼少年盯住了少年神明的青玉之瞳，“恨吗？”
“……我不知道。”
此话一出，无脸男空洞的面具扭曲起来。
蓝眼少年右手并指一点，隔空点在了无脸男的眉心。
无脸男的异化停止了，他又是那个呆傻的孤独化身了。
“我知道你就是壹原之魔女，你能教我魔法吗？”
昔日河神跪在地上，双手紧握。
“魔法是心，你以迷茫驳杂的孤独之心为驱动，会走失的。”
壹原之魔女婉言相拒。
“那要怎么样你才能教我魔法？”少年神明死死看着面前的蓝眼少年。
“……”壹原之魔女沉默了片刻，指向了天空，“看到什么了？”
少年神明抬起头，漆黑的天空中有朵朵乌云。
“是乌云。”
“再看看。”
过去了好一会，少年神明青玉色的双瞳划过异彩，“不是乌云，好像是一个小女孩。”
“这样啊，你认识吗？”
“认识，以前我救过落水的她。”
“知道你为什么现在还活着吗？失去神体，早就该同那条河流一同逝去的赈早见琥珀主？”
壹原之魔女没有卖关子，当少年神明的脸上流露出疑问时，他轻轻笑道。
“因为，她还记得你呀，她认可你的存在。”
“人类真的很复杂，他们生命短暂，故而很少遏制自身的**。**又分很多种，好的，坏的。遵从各自内心的**，人类走上了截然相反的道路。”
温和的声音在娓娓道来。
少年神明若有所思。
无脸男歪歪脑袋，就如他的悄然出现一样，他又安安静静地离去了。
雨停了，朱漆大桥前，只剩下两位少年模样的非人。
“哈哈哈！”一直神秘兮兮的壹原之魔女暴露出了本性，他一把将跪地的少年神明拉了起来，“你通过考验了！”
太过突然，少年神明傻了眼。
“你的本相是白龙吧，以后我就叫你小白了，你的名字太长了，说起来不顺口。”
壹原之魔女拍了拍他新徒弟的肩膀。
“要快点出师啊，你的师兄叉之魔法学徒到现在还没毕业呢，真是太差劲了。”
遥远的现世，犬夜叉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对面的巫女夹菜的动作一顿，不再夹半妖前面的菜了。
“啊，对了。还有你的真名，就叫白吧，白之魔法学徒，以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