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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堵上门来的两人，他心知今天想要离去的概率不大。

“真是的，天不与我。”羂索露出一抹苦笑，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打算放弃丝毫，眼神死死地盯住五条悟和有栖川音。

五条悟看着眼前的羂索，突然摘下自己的眼镜递给有栖川音，他一边拉开自己衣服的扣子，一边带着一抹猖狂的笑容说道：“音酱，这个家伙交给我，我要让他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听到这句一点儿都不像主角说的话，有栖川音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该说不愧是五条悟吗？瞧瞧这反派的宣言。

他伸手接过衣服，口中却还是说道：“那我等你回来。”

五条悟侧过头wink：“那不是当然，看看老子有多帅。”

在帅字落地的刹那，五条悟仿佛是一枚炮弹一样，直接砸向羂索，两个人瞬间在空中连续击打数拳。

而一直带路的漏壶，这会儿也是双目紧紧地盯住空中的羂索，显然这家伙还没有放弃亲自报仇的想法。

“不许碍事儿哦！”

有栖川音轻打响指地上猛地竖起两道封印，直接将漏壶和孔时雨一起框住。

漏壶先是一愣，他上手就想去抓结界。可是还未等碰触，便被猛地弹开。

他低头看着自己焦黑的掌心，大大的独眼中划过忌惮，没有再做反抗的动作，而是专心致志地开始抬头看天空。

与其相反孔时雨就没有那么轻松了，他的脸色相当的难看，甚至举起双手想要引起有栖川音的注意力。

“你看这是不是有误会，我保证我和这家伙没有一点关系，他就是我的一个客人。”

孔时雨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有栖川音一个眼神憋了回去，有栖川音眉峰轻蹙，像是一抹锋利的利刃，直接穿透了他的心房。

他知道，如果自己再啰唆一句，那么下一秒便是死亡的来临。

终于感觉到空间的清静，有栖川音上前一步直接做到还算干净的沙发上托着腮，看五条悟和羂索从天上打到地上，又在打回天上。

看着两人的行动，有栖川音想要叹气，相比于羂索现在的五条悟还有些稚嫩。

好在术式无下限，占了天大的便宜，这才能和对方打得有来有回。

不过有栖川音倒并不担心五条悟的安全，五条悟这个人一贯是从危险和压力中进化的存在，就比如现在看着好像是他吃亏，但实际上对方的伤势一点都不少。

只要时间足够，眼前输的人必定是羂索没有其他的可能。

而这一点羂索自己也清楚，因此他这一会儿颇有些垂死挣扎，以命相搏的味道。

甚至在有些方面开始不顾夏油杰的身体，带着那么一丝极限一换一的味道。只要能够给五条悟造成伤害，哪怕是身体受伤，他也在所不惜。

这样一来，夏油杰的身体在羂索这又多了一丝人质的嫌疑，有栖川音面色寒霜，这羂索也太不要脸了。

他抬起头带着一丝冰冷地说道：“悟，不用管杰的身体，哪怕他的身体只剩下一颗头，我也可以复原。”

此言一出，两人的表情各不相同，羂索是惊慌失措，而五条悟则露出有些嚣张的笑容。

“本来是想要再让你陪练一会儿，既然这样，那就不再玩儿了！”

五条悟口中说着，他突然停住在半空中默念咒词，羂索和那些咒灵的攻击，都无法突破无下限，这让他的咒词念诵得极为顺畅。

“虚式茈。”

右手向前伸出手指轻扣，任由一抹，令人恐惧的力量在指尖融合，五条悟的头发被风吹起，露出饱满的额头。

哄。

一声巨响之后，漏壶和孔时雨都满脸骇然地看着眼前。

此时羂索身形完好地被凝固在空中，虚式竟然没有对其造成伤害，然而就在他们思索是不是五条悟失误的时候，羂索周围的空间一寸寸地坍塌，将羂索完全的固定在其中无法挣脱。

有栖川音足尖轻点，下一秒他也出现在空中，丝毫不畏惧坍塌的空间，有栖川音直接伸手扯掉羂索额头上的束缚。

他直接掀开头颅，便看见羂索的本体。伸出手直接取走了脑花，然后又将夏油杰的身体好好地拼接完整。

看着手中呲牙咧嘴，仍旧想要逃跑的脑花，有栖川音没有一丝的怜惜，手掌用力地攥紧，一瞬间紫色的血液在他眼前如同鲜花般绽放。

看着有栖川音手中毫不留情的动作，地上的一人一咒灵，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明明刚才天上对轰的是五条悟，可是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却好像更害怕眼前的有栖川音，仿佛对方身上藏着野兽。

五条悟一直看着有栖川音的动作，见他将脑花直接捏碎，有些好奇地问道：“不需要把这家伙带回高专吗？”

有栖川音摇了摇头，羂索这家伙不像其他，一旦带回高中未必是好事，倒是地上的这俩可以。

他刚才之所以会留着孔时雨和漏壶，就是为了让他们成为见证。

让他们亲眼看着有栖川音从夏油杰的头里抓出咒灵，他才好下一步的动作。

有栖川音微笑地看向五条悟，见对方似乎仍旧心存疑惑，他上前一步轻轻地亲吻五条悟的唇角。

“在纠结什么？”

五条悟沉默一下，低头看着此时神色平静的夏油杰。

“没有，我就是在想一件事情，杰真的想要复活吗？”

听到这个问题，有栖川音侧头看向五条悟，难得地看到对方正经的模样。

有栖川音垂下眼眸，任由纤长的睫毛遮盖住大半的红瞳，关于杰是不是想活着这个问题，他其实是不太想讨论的，可是现在又觉得要是不说，最少眼前的这家伙会很纠结。

“其实，我没有想过杰是不是想要复活，在我所知道的一切里，杰都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从进高专他的每一步都被设计得很好，也是因此我不觉得有人考虑过杰的心情。”

作为咒灵操术的拥有者，夏油杰无疑是个天才，可是天才就不能玻璃心吗？

除却天才之名，他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每天和负面情绪筑成的咒灵作战，吞咽如同呕吐沾染后的抹布般味道的咒灵球，有谁能坚持十几年而不心理变态的？

“我……其实不是非一定要复活杰，我只是想让他有个选择的机会，不只是杰，悟也是这样，他们都是被推赶上架，没人问过他们是否愿意。”有栖川音说到这里有些沉默，他虽然女装了那么久，可是鬼灯也从一开始就给了他选择的权利。可是不管是五条悟还是夏油杰，他们从出生开始，就没人给他们选择的机会。

有栖川音抓起自己的一缕发丝，有些尴尬地笑着，所以，就算是我强求吧！我想让杰自己选择要不要还活在现世。

第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