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番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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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烛喝了不少酒,那些酒水让他头脑发胀,走路也晕晕乎乎,他的酒量不算很好,鲜少喝这些东西。

趁着他们用膳,墨烛寻了个地方坐下,微揉眉心,酒劲翻涌让他有些难受,头也昏沉,哪里都不太舒畅。

迷迷糊糊间感受到有人在身旁坐下,墨烛侧首看去,喉结滚了滚,并未主动开口。

是岁霁。

他垂下头,手里还端了个酒杯轻摇晃,淡声说道:“喝多了?”

“嗯。”墨烛随意应了声,态度依旧那样,不冷不热。

岁霁也不生气,将手里的茶杯递给墨烛:“加了盐的,解酒。”

“多谢。”

墨烛并未客气,端起来一饮而下。

他找的地方很偏,躲了不少人,两个身量挺拔的人坐在角落,本就狭窄的地方更加窄了。

岁霁望向远处的婚宴,热闹的场景落在眼里,只剩下满腔落寞:“我其实欠你一句对不起,我让虞知聆陪我进魔渊,实际是存了利用的心,我想借她的帮助杀了幽昼,我知道只有她有这个能力。

墨烛神色未变:“你该道歉的不是我,是我师尊。”

岁霁低头自嘲一笑:“是,你说得对。”

墨烛闭眼轻揉眉心,这会儿酒劲儿翻涌,一杯盐水下肚也没能缓解半分。

等了好一会儿,岁霁又悠悠开口:“我和阿凝的婚宴也这般隆重的,当时请了许多人。

墨烛的手一顿,没有说话,只是看了过去。

岁霁目光毫无焦点,也不知是在想什么,只能无意识道:“墨烛,你们是美满的。”

墨烛眉头微蹙,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意思,换作以前他或许会冷嘲热讽怼回去,可如今那些事情都结束了之后,有些话好像也说不出来了。

岁霁仰头轻叹,末了站起身,拍了拍墨烛的肩头。

“话不多说了,你们好好的就行,我去用膳了,若是喝不了那么多酒便不要勉强自己,你晚上还得回去陪她。”

他离开了,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墨烛垂眸看了眼手里的茶杯,良久后,起身将茶盏放下。

他接着去陪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到最后双颊红透,眸光眩晕,离他最近的相无雪察觉不对劲,忙帮他拦下酒。

“他鲜少喝酒,酒量不太行,一会儿还得回去陪小五呢,咱们少灌点。”

相无雪几人帮着拦酒,墨烛也因此少喝了几十杯,可当夜色身后,酒席结束之后,他送完宾客离席,刚回头走了一步,眼前一花险些跌在地上,忙抬手撑住石柱。

婚宴图个喜庆,默认不能动灵力化酒,他是实打实喝了满满的上百杯酒。

走路一步三晃,墨烛边揉眉边朝后院走去,沿路的每棵树都挂了红绸,他瞧着便欢喜,这代表他们今日的婚事。

婚契结了,合籍礼办了,他们切切实实是名正言顺的道侣了。

墨烛站在门前,单薄的纱挡不住从屋里溢出的光,暖黄的光明亮又温暖,他没有听到声音,不知道虞知聆在做什么,但知晓她在里面。

她就在屋内,在他们的家里。

墨烛的手搭上门把,这间屋子来过很多次,今日罕见紧张了起来。

在外冷静了好一会儿,他才用了点劲儿推开门,迈进房内关上门,踱步朝里走去,掀开落地的珠帘,瞧见里面的绰约人影。

墨烛站在榻边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确认。

她睡着了。

兴许是这一头凤冠珠钗太过沉重,她没办法躺下,只能靠在床头闭目休息,虞知聆喝了些酒,她的酒量比墨烛好不少,不至于醉酒,但晕沉是一定有的。

墨烛笑了声,蹲下身抓起她的脚踝,想要为她脱下鞋靴。

余光瞥见床角的一抹深褐色,似乎是个木盒,他晃了晃脑袋,此刻头太过晕,那东西在面前晃出重影。

墨烛捡了起来打开盒子,刚一看还没看清楚是什么,只能瞧见是红色的东西,他揉揉眉心,想要将重影晃出去让自己清醒些,拿起盒中的......衣裳。

他不是没解过虞知聆的衣衫,往往都是他脱的,从外到里每一件都由他解开,就如同虞知聆喜欢绿色,她的小衣和里衣也多是这种颜色。

这块红色布帛用的似乎是玲丝,单薄透气,布料柔软,一小片足以卖上几千灵石,款式看起来似乎是件长款里衣,可做成了薄纱的样式,穿上什么都遮不住。

墨烛还以为自己醉糊涂了,蹙眉晃了晃头,虞知聆怎么可能会准备这种衣裳?

刚睁开眼,正要再看一看,手上的东西忽然被人抢走,他愣愣仰头,望向坐在榻边的虞知聆。

虞知聆夺过来胡乱塞了一通,侧脸滚烫,她没想到梅琼歌没有带走,而是藏在了榻底,还正好让墨烛发现了。

墨烛懵懵问:“师尊?”

“啊?”

虞知聆慌乱看过去,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墨烛单膝跪在地上,双颊绯红,眸光水润,身上的酒气浓重,瞧着像是随时可以晕倒的模样。

“你......喝醉了?”虞知聆迟疑问。

这简直是废话,他这幅模样看着就不对劲。

墨烛摇晃站起身,虞知聆刚要起身扶他,身前高大的少年陡然朝她扑来,一把将人扑在了榻上。

“嘶,墨烛!”

凤冠着实咯人,庆幸她倒在柔软的锦褥上,并未有痛感。

“师尊,师尊你好漂亮。”

墨烛单手托在她的后脑勺,往上抬了抬,让虞知聆的脑袋悬空,他仍旧压在她身上,另一只手触碰上她上了妆的柳眉。

眼神缱绻柔和,似有春水流淌,指腹在柳眉上蜿蜒摩挲,又轻触上眉心的水滴花钿,接着往下,沿着高挺的鼻梁游走,又滑向一旁的凤眸。

虞知聆挣了挣:“墨烛,你喝醉了,我给你弄点解酒的。”

墨烛醉糊涂了,喉结滚了滚,看着她的眼睛道:“好漂亮,哪里都好漂亮。”

虞知聆翻了他一个白眼:“知道了道了,你身上酒气好重,我们去沐浴好不好?”

墨烛偏头闻了闻自己身上,修挺的眉头皱起来:“不好闻。”

虞知聆挠挠他的下?:“你也知道不好闻啊,酒气太重了,喝个合卺酒,我们去沐浴好不好?”

兴许是他的洁癖发作,又兴许是合卺酒三个字唤醒了他,总之墨烛清醒过来,撑起身体坐起,还不忘将虞知聆也拉起来。

“师尊,我去拿酒。”

他站起身,撑着虚浮的步子去到桌案,端起准备好的两盏酒过来。

少年身子高挑,宽肩窄腰,以前虞知聆从未见过他穿其它颜色的衣裳,如今他一改往日的黑衣,穿了身明艳的红色长衫,绣了金色繁杂的图纹。

乌发用精致的玉冠束起,清俊的五官在红衣映衬下多了分妖冶,尤其他这会儿喝多了,脸颊酡红,像上了层妆。

虞知聆眉梢微扬,看墨烛朝她走进,将合卺酒递给她。

“师尊,喝酒。”

虞知聆端过来和他交握手臂,将这杯合卺酒喝下。

酒刚喝完,墨烛将茶杯往榻边的桌上一放,昏昏沉沉抱住虞知聆,下颌枕在她的肩头。

“师尊,师尊。”

他哼哼唧唧去亲她的脖颈,一手下意识去解她的腰带。

虞知聆看他又醉糊涂了,忙抵住他的胸膛:“等等,先沐浴。

一句话又将他唤醒了,墨烛摇了摇脑袋:“好,沐浴。”

汤泉的水早已放好,墨烛到了水房先去解虞知聆的衣裳和首饰,即使醉糊涂了,扒人衣服的动作仍然迅捷灵敏,将虞知聆看得想笑,只觉得他这会儿有些过分可爱了。

他拆掉虞知聆的头饰,解开一层层的婚服,露出一具纤细莹白的身子。

墨烛喉结上下滚动,眸光一寸不偏地胶着在她身上。

虞知聆也没挡,果断下了汤泉,靠在角落朝他招手:“下来啊。”

墨烛这会儿乖得很,利落解了自己的衣服,两人的衣裳交叠在一起,散乱堆了一地。

他跃进汤泉,径直朝虞知聆而来,将人堵在角落,一句话不吭,俯身就去亲她的脖颈。

毛茸茸的脑袋蹭得虞知聆想笑,推了推某只蛇崽子的头,笑着问道:“你都喝醉了,能行吗?”

墨烛不说话,用行动向师尊证明自己能不能行,他喝了很多酒,唇舌交缠的时候,虞知聆可以尝到些许酒味,甜滋滋的,不是特别苦。

她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亲一会儿再做,可没想到他今夜有些急切,抬起她的腿就开始,虞知聆登时皱了眉头,猝不及防,话全被堵在了嗓子眼里。

墨烛酒劲儿上头,完全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到后来她打了他几巴掌,哭着喊脊背磨得疼,墨烛便将她翻了个身,只是依旧没有从汤泉里出来。

水声在耳畔响起,伴随他们彼此的声音,虞知聆似乎也醉了,双臂垫在汤泉边,额头抵在胳膊上,浑身的骨头要被他晃散了。

她不记得那晚磨蹭到多晚,只记得夜半时分似乎刮起了风,吹动了轩窗关上,碰撞声让虞知聆惊醒了,迷迷糊糊看过去,她坐在墨烛的怀里,两人已经回到了寝殿的榻上。

他放下帷帐,埋首在她脖颈亲吻。

虞知聆又晕乎了起来。

闹了整夜,到天刚刚亮的时候,帐内旖旎暧昧的气息浓郁,红色锦被卷成一团踢了下来,早已干涸的印记落在上面倒也不算明显。

而帐内,虞知聆照旧躺在里侧,墨烛自身后拥住她。

少年下颌抵在她的头顶,将人完全圈进怀里,羽睫半阖,瞧着像睡着了,可一手还在虞知聆小腹上轻揉,蕴热灵力替她缓解酸涩。

两人身上只盖了一层薄毯,庆幸现在是六月,并不算冷。

虞知聆缓了好一会儿,看向腰间横过的手臂,劲有力的小臂搭在她的腰上,宽大的贴在她的小腹处轻揉,她可以察觉到他在用灵力替她缓和。

“墨烛,你还难受吗?”虞知聆微微仰头,蹭蹭他的下?:“酒劲过去了吗?”

墨烛睁开眼,喉口滚动,低头亲亲她的额头,哑声道:“再缓一会儿就好了。”

虞知聆在他怀里转了个身,与他面对着面。

“喝了多少酒?”

“很多。”墨烛捧住她的脸,与她额头相抵,话语中带了撒娇的意味:“师尊,我昨晚闹得动静大了,你难受吗?”

虞知聆在薄毯下狠狠踹了他一脚,骂道:“虚伪,你做完了才问我的!”

墨烛又开始撒娇:“我的错,喝醉了嘛。”

“人家都说醉酒了是不行的!”

“确实是醉了,但没办法,碰见师尊就想。”

虞知聆被他逗笑了,跟他在榻上闹了会儿,她实在是累了,踢了踢墨烛的腿:“你今天有事吗?”

“这几日都没事,陪师尊。”

虞知聆瘪瘪嘴:“是陪我玩还是陪我睡?”

“都有。”墨烛脸皮很厚:“白日陪师尊玩,晚上陪师尊睡。”

不要脸的蛇崽子。

师尊掐住徒弟的脸往两边扯:“后山你完工了吗,不是说要给我个惊喜吗,造了个什么?”

墨烛眸色暗了暗,握住她的手腕轻吻:“造了个金屋。”

虞知聆笑着推他:“滚啊!”

墨烛被她打了也不生气,仍旧在笑:“师尊会喜欢的。”

穿为男主的反派师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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