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寻龙精神,一脉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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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寻龙精神,一脉相承

周玄听到了「山祖」的话,当即眉头微皱,问道:「山祖,你刚才的话,什麽意思?什麽叫——我是被投放的地渊之灵?」

这番话里,似乎明示了周玄与地渊,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作为正主,当然关心话中的弦外之音。

山祖刚想说话,那银杏树的根须,一根根的从地里拔起,朝着「山祖」,不断的挥鞭。

「啪丶啪!」

那些树鞭,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的朝着「山祖」抽打着,就像剁肉之时舞动的菜刀一般,上下翻飞,都舞出残影来了。

山祖差些晕厥了过去,痛苦连天之中,掐准了一个空当,开口道:「地渊里的东西,怕我吐出秘密来,救我……快救我……用尽办法,摧毁那个脑袋。」

他的右手食指,指向了岩洞之中,倒吊着的那个大脑。

大脑似乎有些害怕,泵动的频率在疯狂的提高,竟然挤出了一些绿色脓水般的汁液,朝着银杏血树滴去。

银杏血树当即便像有了高等思维似的,开始知道「哪里疼医哪儿」,既然山祖的手指着倒吊大脑,它便不让他指。

「呼!」

「啪!」

一条根须,大力抽击着山祖的食指——灌满了力量的一击,竟然将那根食指给抽得爆开,

山祖的食指位置上,顿时便是一团烂肉。

「奶奶的,长。」

山祖借了一口窟洞里的风,朝着烂掉的食指吹去,风呼啸而去,那烂肉之中,便长出了一根又细又短的手指,宛如新生的嫩芽。

「周玄老弟,别闲着了,想办法,把那颗大脑给捣碎,那脑子可邪门了,叫做先民之脑。」

山祖一再的催促到,显然他也已经扛不住了。

那些锋利的根须,如同势大力沉的铁鞭,已经不仅限于抽爆他的手指,而是在一鞭子一鞭子的砍掉「山祖」的脑袋。

「啪丶啪丶啪!」

「唉哟,砍得老子头疼,钝刀子割肉是吧?」

山祖的脑袋并不是被一蹴而就的砍下,一鞭子下去,只砍进后脖颈的三分之一,连续劈砍了三次,终于才将山祖的脖颈砍得虎牙交错,头颅跌落在地上,被风刮得嘀溜溜的滚动着。

滚了好几圈,山祖的脑袋还冲着银杏祖树大骂:「下次砍老子的头,能不能利索点!淦你娘。」

喊完之后,山祖头颅泄完了愤,眼睛闭上了。

而山祖的身体里,又不知是哪里喊了一声:「长。」

那断掉的脖颈处,便长出了一个又小又瘪的脑袋。

「断头重生?」

周玄正憋着劲想办法,对付那个所谓的「先民之脑」呢,结果「山祖」这位昔日的天穹级神明,又是断指重生,又是断头重生,一连串的操作,给周玄看得呆愣住。

「你是寻龙天师啊,你又不是骨老,怎麽会懂得血肉再生之术?」

「什麽血肉再生?这是我们寻龙道门的五神通法——宿命通。」

山祖说完,便蹬掉了自己的鞋子,露出了自己的右脚,只见他的右脚上,已经缺了一根大脚趾。

「宿命通,能斩去身体一部分,用来扛死扛伤,我的大脚趾盖,脱落化成了脓血,用来恢复我的食指,而整个脚趾化血,用来恢复我的头颅……你可快点吧,我身上能扛死的物件不多,不像骨老会那帮变态,能无限制的血肉重生。」

山祖被银杏树连连斩指剁头,便知道若是不将那「先民之脑」给绞碎,只怕他连伥鬼都当不成了,得陨落于此,成了真正的鬼魂……

「骨牙,去。」

周玄终于起身,他有溪谷真经,护住心神,自然不畏惧那「先民之脑」的行骗之术。

而他又有「移形换影」丶「神魂日游」等速行法诀,银杏树的根须虽然繁多,而且可以无限伸长,但想劈砍到周玄,不亚于白日做梦。

更别提周玄还有瞬移法器——神行甲马,能在极小的空间里,不断的瞬移闪现,腾挪躲闪,这些法诀法宝,对于银杏血树,有极强的克制意味。

只要周玄不被「行骗之术」迷惑,他便已经站在了不败之地。

不败已经是必然结果,但周玄现在要做的,是速胜——

局势目前极明显,「山祖」给那「先民之脑」做了多年的伥鬼,知晓了地渊的许多隐秘,如今,他周玄已经不再受到「行骗之术」的困扰,那先民之脑便知道今日奈何不得周玄了,甚至要被周玄绞杀——

——所以,先民之脑要「减少损失」,最起码,在它死去之前,斩杀掉山祖,以免更多的秘密,被传扬了出去。

这便是「先民之脑」的心思,

周玄自然要去阻止,他将说书人的面具取下,戴上了刺青的彭侯面具,催动了骨牙,要用这颗最刚猛的牙,将硕大的先民之脑,刺出一个又一个窟隆来。

「倏!」

骨牙如同一道白光,在空中划过一条优雅的弧线,朝着「先民之脑」,袭刺而去。

但在牙尖离那「先民之脑」还有数米之遥时,「先民之脑」便震颤了起来,像一个人在打着摆子。

一种尖锐的声音,被它啸了出来。

这一阵啸声,仿佛在「先民之脑」的周围开启了奇妙的空间,骨牙的速度明显变得缓慢了不说,那颗硕大的脑子,竟然也发着幽幽的紫色光泽。

在光泽的笼罩下,「先民之脑」的身体开始虚化,仿佛成了一道光与影,而骨牙,便在光影的世界里,如针一般的穿梭着。

虽是没有阻碍的穿梭,但骨牙触碰不到大脑的形体,自然也无法真正的伤害到「先民之脑」。

周玄看懂了,当即便暗暗想到:「这颗大脑,和星辰法则一般,能将自己的形体虚化,规避掉许多进攻的路数,骨牙对他没有效果。」

「骨牙伤不到这种虚无的光影,山河图也没了作用。」

山河图也是利用无穷的威压,镇压血肉之躯——但镇压不了这种虚无形体。

周玄前四炷香的本事,刺青堂口,已经失效,说书人梦境嘛——对方是「行骗之神」,连天穹神明级都能轻易骗过,以梦境去控制他,怕是也无大用。

如今还有用的手段,便是溪谷真传,抑或者是寻龙之术。

周玄的右手,抚过了腰间的「道祖面具」,轻轻戴在了脸上。

寻龙丶遁甲两炷香,周玄是同时修出来的,一块道祖面具,戴上后,便能同时使出「寻龙」丶「遁甲」丶「溪谷真经」三脉手段来。

但是怎麽对付那光影婆娑的「先民之脑」,他暂时还没有思路。

他朝着山祖询问:「这先民之脑,是如何形成的?」

「如何形成的?」

山祖的脑袋又被银杏树砍了两次,他的新脑袋想了想,说道:「本质上,这颗先民之脑,便是风马燕雀这个堂口所有弟子的灵魂,聚合而成的——他是灵魂丶意识体。」

周玄当即便明白了过来。

一个由无数的意识聚合而成的大脑。

「风马燕雀,这是堂口名吗?不太像,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堂口的弟子,都是骗术高手。」

正因为「先民之脑」是由无数的骗术高手聚合而成,才能布下那麽可怕的「骗局」,引得八炷香的画家丶坐八望九的云子良,没用丝毫抵抗的馀地,便中了招。

「骗术,不就是玩弄人心吗?」

周玄言至于此,便有了对抗「先名之脑」的办法了。

他想到了云子良的道袍上的九条古王大龙。

云子良在藏龙于身的时候,便已经说过——荆山大龙,能控风雨雷电,其勇悍程度,天下无匹,

而古王大龙,有帝王心术的风采,擅控人心。

「我用擅控人心的古王大龙,与那先民之脑缠斗试试,看是帝王心术霸道,还是骗子的玩弄人心,更胜一筹。」

周玄的战斗嗅觉,从来都是极敏锐的,这一次,他依然嗅到了「狭路求生」的办法。

「古王大龙,听我号令,起。」

周玄指向了疯疯癫癫的云子良,那九条古王大龙,便穿出了道袍,在周玄身形的上空盘旋。

但这九条大龙,很是暴躁,它们在不断的挣脱着周玄的指引,时时刻刻不想着回到云子良的道袍之中。

谁藏的大龙,便听谁的指挥,云子良的龙,有七炷香战力的周玄,控制不住。

在那些大龙,即将彻底脱离周玄控制之时,

一阵清冽的龙啸之音,在周玄的道袍之内响起。

东市龙神丶明江祖龙的龙爪,勾在了周玄的肩头,然后,两条祖龙级的龙头,同时从周玄肩膀处抬了起来,睥睨着那九条古王龙。

祖龙之霸道,九条古王大龙莫不敢违抗,当即便乖巧的听命周玄,再没有了刚才那番「桀骜不驯」的模样,周玄指哪打哪儿。

「九条古王大龙,你们精通帝王心术,擅控人心,携我热血,与那先民之脑,分个高下。」

周玄双手托起,又呼喊道:「荆山大龙听令,以五雷之法,劈我身躯,洒我热血……」

当即,云子良道袍上的最后一条大龙——荆山大龙,也从道袍之中穿出,旋到了周玄上空处,五爪引出了雷势,

雷电之光大作,

轰隆隆!

数道电弧,如锋利的刀刃,在雷电劈落之时,将周玄的身躯劈出了无数细碎的伤痕,而周玄之血,则顺着伤口,以喷溅的形态,呈放射状喷薄而出。

这些伤痕,不算要命,却也引得周玄痛楚万分。

剧烈的痛苦,反而使得他战意高昂,吼道:「染血。」

九条帝王龙,便如蝴蝶穿花一般,在周玄的周身上下舞动,龙躯染上了周玄的血,朝着「先民之脑」,飞快的袭去。

周玄的血,并不寻常。

血井通灵人……双意识强大,血肉皆有使人疯癫的能力。

论污染精神这一块,井国之中,血井通灵人敢说第二,其馀诸多的堂口弟子丶古族族群,谁又敢说第一。

古王大龙擅控人心,周玄之血污染精神,双重的精神攻击,便是周玄在电光石火之间,想出来的对敌之策。

先民之脑是光与影的虚无形体,

而大龙,本身也无形无质,

虚无方能克制虚无,

九条大龙的身形,也变成了光与影,散着血光,径直的探入到了先民之脑中。

那团发着光的硕大脑子,像是一盏奇大的彩灯灯泡,而在灯泡的内部,却多了九条龙形。

龙形在先民之脑中游走,一股极有压迫之感的威严帝声,便在脑子里面回荡。

「天下皆可为法。」

「天下皆可为术。」

「权威无上,江山永固。」

诸多帝王之声,从威严丶从权势,无一不在压制着「先民之脑」的精神。

「先民之脑」刚才强有力的泵动,频率开始迅速的下降,它对银杏血树的控制力,也在急速的下滑。

最明显的一点,便是银杏血树抽打「山祖」的频率,已经从「抽出残影」,下降到「时不时抽一鞭子」。

山祖也喘过气来了,夸奖着周玄:「周玄兄弟,你不愧是地渊之子——够强,够聪明。」

「怎麽又成了地渊之子?」

周玄不久前,才听说山祖呼唤自己为「地渊之灵」,现在又变成了「地渊之子」,这名讳的变化,可是将他与地渊的关系,拉得越来越近。

「此事说来话长——你先收拾了先民之脑再说。」

「它已经不用收拾了。」

周玄冷冷说道。

倒不是他自信心过于爆棚,而是九条古王大龙,裹挟进「先民之脑」里的周玄之血,开始发挥着作用。

那如小楼一般的大脑之内,传出了周玄在疯症发作之时的癫言癫语——

——天地一片血色,杀戮便在此绽放;天地之间,一切有情思之人,皆可杀之;杀丶杀丶杀……

难以抑制的杀戮之心,在「先民之脑」的内部,如烟花一般灿烂的释放。

强烈的杀意,便成了脑中的主旋律。

这种杀意,不光是杀人丶杀活物丶还包括……杀自己。

「杀丶杀丶杀。」

先民之脑从刚才的紫光,变成了妖艳的血光,窒息的杀意彻底污染了他的精神。

这个大脑,以快到极致的速度,膨大丶缩小,再膨大,再缩小——一种诡异的啸声,在他周而复始的泵动之中产生,

这种啸声,成了银杏血树的指挥棒,指挥着那尊树,将所有从地里拔出来的根须,磨尖了,对准了「先民之脑」……

……根须在挥动,在刺出,那先民之脑便被尖锐的根须,戳出了一个接着一个的血洞。

「噗丶噗丶噗」

尖锐物事,以极快速度刺进血肉而产生的哑响,一声接着一声,

而根须的每一次拔出,便有许多紫色的浆液,瀑洒在地上。

浆液化成了一只接着一只的丶巴掌长丶一指细的光芒虫子,在地上胡乱的扭动着,甚至想着往周玄的方向爬行,但爬不两尺,便因为暴露在空气之中,身体忽然膨大,暴体而亡。

「杀丶杀丶杀!」

先民之脑的疯狂并没有停止,只是啸声却渐渐的孱弱了下来,直至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他也是一种生物,跳脱不出生死,只是让其死亡的法子,比较古怪丶诡异而已。

「玛了个巴子,老子被关了几十年,终于要重见天日了……他妈了个巴子。」

山祖激动的朝着地上挥拳砸击,砸起了一地的烟尘,将自己给呛到:「咳丶咳丶咳……」

……

「徒弟们,我在那个梦里,梦到了三百年后,那街上都跑着小汽车,一个盖子,两张沙发,四个轮子,满地跑,你们是没坐过,坐过就知道了,舒坦啊。」

「苦厄天神,你的臣子画家,跋涉数万里,前来觐见。」

先民之脑已经死去,而云子良丶画家,都还在那场「骗局」之中,被骗得团团转呢。

老云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梦穿三百年之后」的怪梦。

画家以为自己要去觐见「苦厄天神」。

两人不可自拔,周玄很是伤脑筋,坐在「山祖」的旁边,靠着没有了行动力的银杏血树,点了根「事后烟」。

抽事后烟的,不光周玄一人,山祖也吸着菸卷,对周玄说道:「这两人吧,还处于失心疯的状态,得上去给他们抽醒。」

「等我抽完这根烟,要是再没醒,我真得抽他们。」

周玄一时间想起了《范进中举》里的「胡屠夫抽范进」——该死的畜生,你中了甚麽!

「难道我也得有样学样?」

周玄瞧着指缝里的烟,

烟燃得只剩下三分之一,周玄见云子良丶画家两人还没有好,都在手舞足蹈的,便叹了口气,将菸头狠狠的插进了土里,然后起了身,走到老云丶画家身边。

「苦厄天神,臣子画家前来觐见。」

「那可是小汽车啊,坐起来嘟嘟嘟——」

「嘟你娘了个淡,畜生!」

周玄先是一声大骂,抡圆了手掌,扇得云子良原地转了两圈,方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醒过了神。

「苦厄天神,臣子……」

「臣你大爷,畜生!」

周玄这次又反手扇向了画家,一耳光劈得画家直接躺在地上。

「我这是咋了。」

画家醒过了神,吐了口浓痰,便觉得自己云里雾里。

老云醒得早,也明白局势得早,便跟画家讲:「老画,我们俩失心疯了似的,玄子给了我们一人一巴掌,把我们抽醒了。」

「是吗?」

画家又看向了周玄,问云子良:「老云,大先生是怎麽了,呆滞的看着自己的手,动也不动。」

云子良也看了过去,的确,周玄就低着头,看着通红的巴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老画,你也知道,玄子是个善良的人,没来由抽我们两巴掌,指定心里内疚,让他缓缓,缓过来就好了。」

周玄缓了一阵,终于对云子良丶画家说道:「原来抽人耳光这麽爽……」

云子良:「……」

画家:「……」

「好想再抽一次,真过瘾啊。」周玄又看向了老云丶画家。

「……」老云丶画家。

「大先生,我劝你善良一些。」画家吞吞吐吐的说道。

……

先民之脑已经逝去,地渊里骗局,已经完全解开,秘境内的墙小姐,也缓缓恢复了过来。

秘境之中的大娃丶三娃,已经开闹了,要求秘境立马重启「飞行棋」丶「大富翁」。

「我们可是功臣,没有我们俩兄弟,你们谁都活不了,快,下棋。」

大娃叉着腰,可给牛X坏了。

墙小姐让其馀的血井人脑,陪着大娃丶二娃玩耍,她则以意识体的形态,钻出了周玄的秘境,望着地渊之内的蚕茧丶银杏血树丶以及失去了生机的「先民之脑」。

她当即便对周玄说道:「阿玄,在进入地渊之前,我就说过,这地渊里的东西,力量属性,很像我们血肉神朝的主脑——现在可以确定了,先民之脑,就是利用我们血肉神朝的聚合之术,凝聚意识形成的。」

这个地渊深处的东西,与血肉神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周玄却向墙小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说道:「阿墙,这地渊里的诡异,并不止这麽一桩,我们不要急,慢慢捋,对吧,山祖?」

虽说先民之脑,已经死去,但这地渊之中,怪异的疑问却一堆堆的——

——首先,地渊之母到底是什麽?

「山祖」,将地渊之母和先民之脑分得极清楚,这便说明——地渊之母是地渊之母,先民之脑是先民之脑。

那个硕大的脑子,并不是这个地渊真正的核心。

其次,什麽是地渊之子——他周玄是被地渊之母投放出去的「地渊之子」,这又是怎麽回事。

最后,「风马燕雀」到底是一个什麽样的堂口,为什麽这个堂口的弟子,会出现在一万米的地下。

周玄将这些疑问,都甩给了暂时还被「银杏树根须囚禁」的「山祖」。

「周兄弟,师祖,你们先把我身上的银杏树根给砍了——困得我实在难受。」

「山祖」,径直躺在地上,露出了后背,他的后背,有两条银杏根须探了进去。

这根须探进去的位置,便是「山祖」的秘境,山祖的秘境,被树给控制了,只要他发动香火,那根须便会撕裂他的秘境。

哪怕是天穹级的神明,秘境也是经不起太多的折腾。

「你真是山祖?」

云子良先问道。

「我都喊你师祖了,你说我是不是「山祖」。」

山祖辩解道。

「我探探便知。」

云子良一伸手,抚模过银杏树枝后,便感受到了一股「寻龙气」,别的可以作假,这寻龙气,作不了假。

「的确是山祖。」

云子良变手为刀,将那两根树枝根须砍去,还了山祖一个自由。

「来吧,帮我们解解惑吧。」

周玄双手负胸,他有太多的疑问,要询问山祖。

谁知山祖却变了个脸,一副高冷的模样,从脸上浮现,冷峻的说道:「我可是天穹神明级,回归天穹神国,是我的正事,诸位,多谢搭救,先告辞一步。」

讲完这句,山祖便挥动了袖袍,平地起了一阵风。

「告辞。」

山祖的身形被风卷起,飘然不见。

周玄盯着云子良:「老云,你们寻龙天师……还有正经人吗?你们寻龙精神,一脉相承!」

云子良为老不尊丶赵无崖嘴欠手骚,现在来了个「山祖」,这王八蛋更是坏,竟然是个「穿裤子不认帐」的贱人。

「咳丶咳。」云子良老脸羞红,他也没想到,堂堂寻龙隐士,竟然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画家则发了堂口密信:「集结明江府所有力量……阻截「山祖」。」

……

山祖成了一阵风,刮出了一万米,出了地渊井口。

他这一出井,便发现井口之外,有一个年轻的寻龙道士,守住了井口的「天光大阵」。

坐八望九的乐师,抚摸着骨琴,

坐八望九的彭升,带着数位树族新祭司,靠在了石室墙壁上,而桃花祖树,则笼罩在了石室高墙的井口之上,

数十盏游神灯笼,像桃花祖树的花朵一般,在枝条之下悬浮着,随时都可以降临,

明江府的金钟之声,响彻不停。

「铛丶铛丶铛!」

乐师望向了「山祖」,冷笑道:「寻龙山祖,你猜猜我们明江府,是否敢斩落神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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