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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贴着她的手臂。她偷偷抬头看了眼江叙,他的发梢,下颌线都在往下淌水,但他的神情没有半分厌恶和不耐。
她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己自私、幼稚得过分。
可江叙,愿意陪她自私、陪她幼稚。
想到这,林向晚感觉心脏很突然地抽了两下,明明没有淋到雨,脸颊却也淌下了液体,热热的。
她刚准备抬手抹掉,江叙忽地停下了脚步,和她面对面站着。
“林向晚,手抬起来,自己举着。”
还来不及擦掉那点晶莹,虽然这命令让她觉得有些莫名,但林向晚还是放掉了裙摆照做了。然后,仰头等待江叙的下一步指示。
林向晚以为,四周暗沉沉的,又下着雨,她的脸上有点水痕是很自然的事情,江叙不会发现的。可她不知道的是,她身上的每一点异样,对江叙来说,都是天大的事情。
所以,他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原本昂扬的眉梢也沉了几许。他的指腹摸上那点,还是滚烫的。
“哭了?”
林向晚猛然低下头,往后退了两步。
江叙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不过也能猜到,大概是看他淋雨,又觉得过意不去了。
“行了,马上到家了。”
不等她做出解释,江叙向她靠近,微微俯身,一手搂着她的屁股,将她整个人抬了起来。林向晚惊了一下,身子僵硬得不行,双腿顺着他的动作打开,跨在了他的腰侧,而后,江叙另一只手掌大张,将她的脑袋按在了自己胸前,三两步继续往前走,明显比刚刚走得快多了。
一直到过马路,脚下传来水波晃动的声音,林向晚才明白过来,人行道下的低洼处积了不浅的水。
她以一种小孩趴在父母身上的姿势窝在江叙身上,那颗炽热的心脏在她耳下扑通扑通跳动。
渐渐的,她的心脏也跟上了这种频率。
如同一个人。
江叙捂得很紧,西装下的空间仍是安全的,林向晚很清楚,她现在应该老老实实待在里面。
但没过多久,她的双手慢慢放开了外套,指尖陷入掌心,掐进肉里,疼痛是某种心理建设的信号,下一刻,她不由自主从里面伸出双臂,环上了江叙的脖子。
江叙脚步停了一瞬,很快又继续往前走,在不经意间隔着那层布料在她的头顶落下了极其轻柔的一吻。
回应她的紧紧相拥,和坚定的选择与寄托。
而西装下那颗小脑袋的主人,不争气地掉下了眼泪。
因为这场雨,
因为江叙,现在的和过去的。
高三上学期的一次月考,林向晚的数学考得很差,差点没及格。
班主任同时也是数学老师的张月红在成绩放榜前把她单独喊到办公室。
“林向晚,你看你这题,思路都是对的。”张月红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指着她的试卷,“但是这里,明明上面还是89,写到下面就变成了98。”
而后又看了看她,表情严肃:“你写卷子的时候心都飞到哪里去了?”
林向晚双手背在身后,上下摩擦,难堪地心脏快要蹦出来。
“还有这里,这个几何题。明明可以简单得算,你绕这么大一个弯,后面的题还解不解了?最后一题这么简单,你空在那里留给我帮你写吗?”张月红越说越生气,几乎忍不住要爆发。
“还有最离谱的,你这个选择题。”张月红把试卷翻了个面,“试卷上选的A,到答题卡上就变成了B。”
委屈感一下子涌上心头,林向晚拼命忍住,但眼眶还是泛了红,眼泪不听使唤地哗啦哗啦往下掉。
张月红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看你这个错的多可惜,也不是不会做。到时候高考犯了这样的错误真是得不偿失。”
林向晚嗯了声,声音哑哑的。
她不敢说话,怕一说话就会忍不住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你先回去吧。”张月红也没再说她,“你去教室喊一下江叙。”
又续道:“他这次又考了满分,有不会的可以问问他。”
林向晚点头,抹了抹眼泪,走出办公室,把试卷折成小小一张塞进口袋里。
教室里,江叙坐在靠里那组的最后一排,正在写题。她走过去,说话还带着鼻音,“张老师喊你去她办公室。”
江叙抬头,只看见面前的女孩整张脸都红红的,眼睛处更是一片暗红,面上还带着若有似无的泪痕。
“怎么了?”他稍稍皱了眉,声线微哑。
林向晚也不知道老师喊他干什么,她吸了吸鼻子,说:“我也不知道,你快去吧。”
“我问你。”江叙的表情不太痛快,情绪有些按捺不住。
“没什么。”感觉到鼻尖一酸,林向晚没再说话,回了自己的座位,靠门那组的第一排。委屈感渐生,她趴在桌上,整个头都埋在臂窝里,身体忍不住发颤。
片刻过后,她感觉身旁落下一片阴影,但也没在意。
“林向晚。”江叙的声音清明。
她慢慢抬起头,只见他往她的桌上丢了个笔记本和一盒巧克力。
不等她反应过来,男孩便朝后走去。
林向晚回头看了眼,江叙双手插兜,宽肩窄腰,身线修长。
慢慢翻开笔记本,男孩的字行云流水,工整通透,知识点易错点整齐排列。她将笔记本和巧克力放进课桌抽屉,没再看,心下却越发难受。
这种心不在焉的状态延续了整整一个多星期,江叙没问,但都看在眼里。
一直到严重影响学习,林向晚再次被张月红喊去办公室谈话那次,江叙偷偷跟过去,才在办公室门口了解到了原因。
“你家里的事我最近了解了,老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是现在这种节骨眼上,向晚,你爸爸一定也不希望你这么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他在天上也会难过的。如果实在调整不过来状态,就请两天假回去休息休息好不好?”
张月红扯了两张纸帮林向晚擦掉眼泪,从抽屉里拿出用保鲜盒装着的剥好的柚子,轻轻放在她的手心,站起来抱了抱她:“还有很多很多人爱你。”
林向晚拿着保鲜盒的手用力到指尖泛白,牙齿紧紧咬着嘴唇,愣是忍着没哭。
妈妈说爸爸是在路上出车祸去世的,肇事者开着一辆白色的轿车闯红灯,爸爸当场去世。事发时她正在学校上课,开心地和张时禹、何倩玩闹。妈妈只说家里有事让她去何倩家住几天,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爸爸的葬礼了。
她没敢告诉任何人。
她只知道,爸爸很痛苦地离开的时候,她正特别没有良心地开怀大笑。
她没办法接受爸爸的离开,也没办法接受自己的背叛,所有情绪堆叠在心里,身体所以器官都像罢工了一样。
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外面下起了大雨。林向晚没回教室,拐进了实验楼的角落,一个人坐在楼梯上眼神无光地看外面的大雨。
“要不要去淋雨?”
江叙一直跟着她,小小的人折成一团,也不哭也不闹,看着就让人揪心。过了好半天他才走过来说了这句。
林向晚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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