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男人名叫黄德辉。
他跟着自家大老板，曾经在以制造业和洗浴按摩而著名的南方某城市混的风生水起。
但是，当年还不到二十岁的苏无际路过那座城市，一时缺钱了，便带着小庞进到黄德辉的赌场里玩了几把。
结果，苏无际发现，这赌场居然用一种很粗暴的方式来出老千，直接在每一张赌桌下面放了台类似X光机的玩意儿，能强力透视每张牌。
这一下，苏老板不爽了。
老子赌博讲的是诚信，不是不能输钱，你特么的在下面放X光机，是想......
白牧歌的意识在那股冰冷的力量中挣扎了片刻，才终于从幻象中挣脱出来。他的呼吸急促，额头上的冷汗已经渗透了额前的发丝。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仍然站在原地，但灵魂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跨越无数世界的旅程。
“你看到了什么？”苏瑶立刻上前一步，扶住他的手臂，声音低沉而紧张。
白牧歌缓缓抬起头，目光深邃如夜：“旧神……它不是被封印的存在，而是沉睡的意志。”
“什么意思？”卡恩皱眉。
“命运之树的毁灭，并没有终结它的存在。”白牧歌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活着??通过所有人的信仰、恐惧、**……它是人类集体潜意识的投影，是命运之外的‘未知’。”
凌霜的脸色微微一变：“你是说，我们一直在对抗的，其实是我们自己？”
“不。”白牧歌摇头，“我们对抗的是被秩序议会利用的那部分‘未知’。他们试图唤醒旧神，不是为了毁灭世界，而是为了掌控它。”
“掌控？”苏瑶冷笑一声，“一个连他们都无法完全理解的存在，怎么可能被掌控？”
“他们或许并不打算真正掌控它。”白牧歌的目光投向远方，“而是想让它成为新的‘命运之树’，一个由混乱与恐惧编织而成的新秩序。”
空气瞬间凝固。
卡恩咬紧牙关，拳头攥得咯吱作响：“所以，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甚至才刚刚开始。”
“是的。”白牧歌点头，“我们必须阻止他们。”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响起一阵低沉的轰鸣声，仿佛整个空间都在颤抖。四人同时抬头望去，只见天际之上，一道漆黑的裂缝正在缓缓撕裂开来，如同一张吞噬一切的巨口。
“那是……”凌霜眼神骤然一寒。
“旧神降临的前兆。”白牧歌低声说道，“我们必须赶在它彻底苏醒之前，摧毁秩序议会的核心仪式。”
“问题是，他们现在在哪？”苏瑶皱眉。
话音刚落，一道金光忽然从远处疾驰而来，速度极快，几乎眨眼间便到了他们面前。光芒散去后，赫尔墨斯的身影缓缓浮现。
“你们终于来了。”赫尔墨斯神情凝重，“时间不多了。”
“你知道他们在哪？”白牧歌立刻问道。
赫尔墨斯点头：“他们选择了‘命运回廊’作为最终仪式的地点??那是命运之树崩塌后残留的最后一片时空碎片，连接着所有可能的未来。”
“也就是说，他们在那里可以影响整个世界的走向？”苏瑶脸色一变。
“没错。”赫尔墨斯神色复杂，“但他们也必须付出代价??他们的灵魂将永远被困在命运回廊之中，成为旧神的一部分。”
“这就是他们的计划？”卡恩怒吼，“用自己的命换旧神的降临？！”
“他们认为这是‘升华’。”赫尔墨斯缓缓说道，“他们相信旧神才是真正的命运主宰，而他们将成为第一批‘觉醒者’。”
“疯子！”凌霜冷冷道，“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召唤什么。”
“但我们知道。”白牧歌深吸一口气，“我们必须阻止他们。”
赫尔墨斯沉默片刻，然后伸出手掌：“我可以带你们进入命运回廊，但一旦进去，就再也无法回头。”
四人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坚定。
“走吧。”白牧歌率先迈出一步。
赫尔墨斯轻轻挥手，一道金色的漩涡在空中展开。四人毫不犹豫地跃入其中，身影瞬间消失。
……
命运回廊，是一片漂浮在时间夹缝中的虚无之地。这里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只有无数交错的命运轨迹在空中流淌，如同一条条发光的河流。
在回廊中央，金袍老者正站在一座巨大的祭坛上，手中握着最后一块命运权柄碎片。在他身后，数位黑袍议员已经开始吟唱古老的咒语，声音低沉而诡异，仿佛来自地狱的呼唤。
“议长，仪式即将完成。”一名黑袍议员恭敬地跪下，“旧神的意志已经接近临界点。”
金袍老者嘴角勾起一抹狂热的笑容：“很好，让那些凡人看看，真正的命运是什么。”
他高举手中的权柄碎片，低声念出最后的咒语。
刹那间，整个回廊剧烈震动，无数命运轨迹开始扭曲、断裂，化作黑色的尘埃消散在空气中。而在祭坛上方，一只巨大的猩红眼睛缓缓睁开，冷漠而无情地注视着这个世界。
“吾……归来。”一个低沉而威压的声音在回廊中回荡，“命运，终将臣服于我。”
就在这一刻，白牧歌等人的身影出现在回廊入口处。
“就是现在！”白牧歌大喝一声，拔刀而出，刀锋直指金袍老者。
金袍老者猛然回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你们怎么进来的？！”
“别废话！”卡恩一拳轰出，金色的气劲瞬间撕裂空间，直奔祭坛而去。
然而，就在攻击即将命中祭坛的一瞬间，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下了这一击。
“哼，以为我会让你们破坏仪式？”金袍老者冷笑，“命运回廊已经被旧神之力包裹，你们根本无法靠近。”
“那就撕开它！”凌霜身形一闪，手中长刀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光，直取金袍老者咽喉。
对方却只是轻轻抬手，一道黑影凭空浮现，竟硬生生接下了她的一刀。
“你们太弱了。”金袍老者淡淡道，“在旧神面前，你们不过是蝼蚁。”
“是吗？”苏瑶忽然开口，语气平静，“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会这么容易就找到这里？”
金袍老者眉头微皱：“什么意思？”
“因为我们在命运之战中，早已留下了印记。”苏瑶轻声道，“你的旧神，根本无法完全隔绝我们的存在。”
“不可能！”金袍老者脸色一变。
“你低估了命运裁决者的意志。”白牧歌缓缓举起手中的刀，“这把刀，曾经斩断过命运之树的枝干，而现在……我要用它，斩断你的妄想。”
他猛地挥刀，一道璀璨的刀光划破虚空，直冲祭坛中心。
与此同时，凌霜、卡恩和苏瑶也同时出手，三人合力，将自身的力量灌注到白牧歌的刀势之中。
那一瞬间，整座命运回廊都被耀眼的光芒照亮。
“不！！”金袍老者发出愤怒的咆哮，拼命想要维持仪式。
但一切都已迟了。
刀光落下，祭坛轰然炸裂，命运权柄碎片在空中碎成齑粉，而那只猩红的眼睛也在一声凄厉的怒吼中缓缓闭合。
“不……不可能……”金袍老者跪倒在地，脸上满是不可置信，“旧神……怎么会失败？”
“因为你根本不了解它。”白牧歌收刀入鞘，淡淡道，“它从来就不属于你们，也不会接受任何人的控制。”
随着祭坛的崩溃，命运回廊也开始崩塌，空间扭曲，四人迅速撤离。
当他们踏出回廊的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旧神的威胁，终于被彻底终结。
但白牧歌知道，这场战争虽然结束了，但他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他们不再是命运裁决者，也不再是旧时代的英雄。
他们是普通人，但他们拥有改变世界的力量。
而这，正是命运留给他们的最后礼物。
“接下来呢？”苏瑶轻声问。
白牧歌望向远方，嘴角微微扬起：“回家。”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