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这么说的么？”

这让水总很高兴。

他没想到，那个看起来威严无比的，领导嘴里的关老，竟这么抬举他。

他有点怨领导这才告诉他，不然的话，刚才不就过去感谢一番了。

不过，领导觉得现在告诉他也不晚。

因为在这之前，她也没听见关老说没说这句话。

只是她到现在也不认为是关老说的。

“说是这么说的。但是.......”

使唤丫头又来了但是了，她今天怎么和这个但是，就这么有缘呢。

“但是，那就是菩萨的话，是她借关老的嘴说的。”

“是的是的。只有菩萨才有这样的眼光。”

水总这是真的心悦诚服了。

他想，既然菩萨这么认可自己的所作所为，那么这次把菩萨拜了，一定会大获成功的。

就满怀希望的问使唤丫头：“领导你看，我们接下来怎么做好？”

“很简单，顺其自然，按菩萨的意思做就没问题。”

使唤丫头大包大揽的应下来了。

随着使唤丫头，水总又回到了摆供的现场。

那供已然将要摆好了。

只见那一溜货柜上，中间自然是摆好了三牲的。

前面摆上了酒水和茶盏、酒盅。

两边则摆上了一些瓜果点心之类的常规贡品。

看看就要完事了，一件事情让大家作了难。

就是那头牛。

那猪和羊的个头都还比较有限，大家抬起来就整只摆上去了。

但是，那头牛的个头实在是太大了。

从城里往这运的时候，是分了三段运过来的。

原本想着是，来到这里再组装成一个整体的。

哪知道这里的空间有限，菩萨又是一个袖珍型的。

如果把那头牛按原样组装的话，那牛蹄子、牛尾巴，怕不是要伸到菩萨的脸上去。

如果再拉出一块空间去，那供就摆到菩萨洞府的门口去了。

里边一半外边一半的又不像话。

还有就是，这头牛的体量和那猪羊的体量，不成比例。不协调也不好看。

大家商量来商量去，这么摆摆，那么弄弄，总是弄不出个样来。

就在大家作难的时候，水总和使唤丫头过来了。

眼看就到那个第二次选好的数字1118、幺幺幺发了，这供还没摆成。

水总就有点急。

对女施主和领导，他是要低眉顺眼、低声下气的。

对他自己的人，他就换了一副趾高气扬、粗门大嗓的模样了。

“怎么搞的，这么点事情还办不利索！”

开口就对着那男老师吼上了。

那男老师，心里憋屈，却不敢犯上，就把那牛的事没好气的汇报上了。

水总一听是这么件事，本想学着领导的口气说个‘这还不简单.........’

可又一想，这事他也没办法，就不是‘这还不简单’了。

就没有简单的说出来，只好又把目光投向了女施主。

古兰只接了他一点目光的尖尖，就把他的目光，二传给了使唤丫头。

使唤丫头接过来，果然就来了一句：“那还不简单。”

大家一听她说‘那还不简单’，有的信服、有的持疑，有的既信服又持疑。

却是都舒了一口气。

就把手里的三段牛放了下来，等着听听、看看她那个‘那还不简单’，

到底是怎么个简单法。

不料想，使唤丫头那个办法，还真是简单。

她让几个看上去有力气，也舍得花力气的水总的人，把那两段牛身子、牛屁股抬到茶棚子底下去。

在那货柜上只摆上一个牛头完事。

水总看着这个办法，可真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为什么自己就没想出来呢？还真是术业有专攻呢。

不过，他又有些担心。

好好的一头牛，就只摆上这么一个半截拉块的牛头，能行么？

就忍不住问领导：“这样也行？”

使唤丫头就不得意了。

这人怎么不记事呢。

刚告诉了他，顺其自然，按菩萨的意思做就没问题。

他怎么就又不顺其自然了。

难道到这时候了，他还看不出来，我这意思就是菩萨的意思么。

虽然不得意，但是还是耐着性子小声告诉他：“你就放心吧。”

“这都是些象征性的。“

”关键是你已经运了来了，大家都看见了，菩萨是心里有数的。”

水总就认了这个说法，但从心里还是觉得可惜。

使唤丫头就继续论证：

“你没见那民间有个什么重要的祭祀活动，用那些花花绿绿的纸，”

“扎一些牛啊马的、还有什么电视机、电冰箱、小轿车的，包括丫鬟、书童、马夫什么的。”

“一烧了之，还不都上了那边去了？”

领导这话，水总自然是信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