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虽然我还有点生气,不过你还是原谅他吧。”
程思悦大度地说。
沈逾吸了口气,说:“我会酌情考虑的。”
“好吧。”程思悦笑着说:“你好好考虑,的确不要太容易原谅他。”
“沈逾,我希望你幸福。你是我......喜欢过的人,你也是个好人,虽然你男朋友强势了一点,但是我希望你能抛开过多的道德感,让自己过得更开心,更幸福一点。”
沈逾眼底露出笑意。
“我会的。”
“嗯,那好,都跟你说了一个小时了,我男朋友都给我打过几次电话了,我先挂了啊。”
“嗯,也祝你幸福。”
“同福同福。”
视频通话断开了,上面显示通话时间有一小时十二分。
女孩精气十足的声音还萦绕在耳旁,沈逾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
太好了,事情没有那么坏。
没有人因为他变得不幸。
经历了剧烈的情绪变化,沈逾身体里再次涌上疲倦。
他默默放下电话,走出房间。
“周姨——”
“来了来了!”周姨从厨房跑出来。
“我想睡一觉,麻烦你帮我中午煮个面条。”
“好嘞,你睡吧,吃饭了我会叫你的。”
“嗯。”
顿了顿,沈逾返回房间内,他一回头就看到自己门上贴着一张纸条。
面无表情地将它揭下来:
【我去公司了,我不惹你,你好好吃饭[笑脸]】
“......呵。”
沈逾将纸条揉成一团,扔进床边垃圾桶。
……
“他吃饭了么?”
“吃了?嗯,那就好。我晚上也回来吃。”
挂断电话,秦砚颇有些感慨。
“原来,我不在确实比较好。”
身后张助理眼观鼻鼻观心:您才知道?
这个白天,秦砚已经让张助理将程思悦一家人生活方方面面都调查了一遍,确信他们如今过得很好,才彻底放下了心,也有了胆气晚上回家吃饭。
他到家六点多,沈逾厌倦了终日躺在床上,已经下了床,见到秦砚回来,他目光动了动,冷淡但至少给了反应地朝他点点头。
秦砚一颗心就放了下来,他将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稳步走进屋里,笑着说:“好香啊。”
周姨从厨房探出脑袋,喜气洋洋地回:“我煮了人参鸡汤,给先生补补身子。”
“应该的,那我也有口福了。”
既然人都到齐了,沈逾也从沙发上起来坐到了餐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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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有周姨从中周旋,秦砚也神态自若,但因为沈逾反应平平,这顿晚饭还是略显尴尬,但就昨天沈逾回来时暴怒的情绪来说,只一天功夫,就把场面糅合得这么平顺,已是很了不得了。
吃完了饭,秦砚还未开口,沈逾率先一步提出:
“可以跟我进一下房间么?”
秦砚起身跟上,犹如小学时代被老师点名的学生。
进了房间,沈逾没有深入,就等在门口,等秦砚也进了屋就将房门轻轻关上,从始至终,他都表现得冷静,矜持,成熟。
秦砚有种见证年幼时期,他妈还没跟他爸离婚时两人吵架的情景,只不过这会儿主角换成了他自己。
“我今天跟程思悦通过电话了。”
秦砚也已了解到了所有信息,眼中露出期待目光。
我做的这么好,手段温柔顾忌她全家,你就算不表扬我应该也不会跟我置气了吧?
沈逾伸手扶着脸,从喉间发出低低的苦笑。
“拜托你,以后不要再做类似的事了可以么?我受不了的。想到世界上有一个人因为我遭遇了不幸,我就痛苦非常,我的道德感就是这么强。”
沈逾的反应完全出乎秦砚预料,他愣了愣,连忙保证:
“放心,我以后都不会了。”
是真的不会么?如果不会,那陆弋阳又是怎么回事?
算了,他在对付陆弋阳的时候至少留了手,如果只是为了警告自己远离对方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沈逾不是个爱回顾从前的人,他放下手,眼眶微微红肿,看着秦砚道:
“你确认,你从前没有再做过类似的事?”
秦砚心跳了跳,面上一派坦然地说:“我今天问过张助理了,他说没有。”
沈逾定定地看着秦砚,仿佛想从他脸上窥探出一丝可疑迹象,但秦砚又是什么人,商场上的老狐狸,一张脸滴水不漏。
良久,沈逾终于放弃,他垂下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
“嗯,是真的,没有了。”
秦砚坚定沉稳的嗓音似乎安抚到了沈逾,沈逾表情渐渐好转,秦砚趁机上前,将他肩膀轻轻地按在自己胸膛,手掌抚摸着他的脑袋。
“不会再骗了,不会再伤害你身边的人了,呃,除了有意想伤害你的人之外。”
沈逾听着他的找补,苦笑地扯了扯嘴唇,他心里冒出两个人的名字,但此刻他身心俱疲,实在没有力气计较范允礼和张明岳怎么样了,那两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哪怕不是为了自己,为了其他无辜的男男女女,他们受到惩罚也都是正常的。
不值得同情。
怀抱里的青年逐渐软化,像猫咪一样软软地趴在他的胸口,秦砚心里软乎乎的,侧头亲了下他的头发,小声道:
“那晚上我搬回来睡好不好?”
“不好。”沈逾看似都要睡着了,回答倒是不含糊,他道:
“我还在生病,等我病好了吧。”
得,这可恶的病!
......
......
“这秦砚也太过分了,我们家允礼就算犯了天大的错,那也是他至亲的表弟啊,他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
病床前,秦宛哭哭啼啼。
那天范允礼绑架了沈逾,虽然因为秦砚紧跟着就去追沈逾了,没空收拾他,但他留下的人也都不是什么善茬,不会对范允礼手下留情,范允礼又喊着嚷着不合作,推搡间自然发出了摩擦,范允礼本就受着伤,这么一来,伤口加重,痛苦加剧,连带着日后的复建可能都不会顺利。
秦宛身为母亲,心疼得不行。
“这秦砚也确实,下手太狠了。”秦正在旁也不由摇头。
秦宛委屈地说:“三弟,秦砚对自家亲戚都太绝情了,也是,他从小跟着他妈在国外长大,交往的都是他妈那头的亲人,哪里对我们有情。”
“早知道,当初他回来夺家产,我就应该站在你这头。”
“话不能这么说,这公司毕竟是大哥的,当初由秦砚继承公司也是应当的。”
“但他虽然姓秦,心不向着我们秦家啊,要我说,还是得三弟来坐这个位置。不只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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